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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玉这才道:“你这里有没有备我的其他衣物?”

谢征回过头看她。

樊长玉说:“那箱笼里只有外袍。”

之前她落水湿透的中衣还能凑合穿,这回那一身衣物,早就被血水浸透了,樊长玉想凑合都没法凑,眼下身上穿的这件,都是借的他的。

谢征道:“还没备,先穿我的,回头让人送一身来。”

樊长玉没觉出什么不对,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便点了头。

手脚麻利的婆子很快在外间布好了菜,樊长玉简单洗漱一番后,连吃了三碗才停下来。

雪天灰蒙蒙的,难辨时辰,饭后樊长玉看着谢征房里的沙漏,皱了皱眉道:“午时还没过么?”

她们从宫里回来那会儿,都辰时了,他后来还胡天胡地闹了一通,樊长玉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挺久的,才过了两个时辰么?

谢征正喝着茶,听得她这么一句,忽以手抵唇低咳了两声,清隽的脸上难得浮起一抹不自然:“这是初二了。”

樊长玉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愣了两息,反应过来后,瞬间黑了脸。

这哪里是才过了两个时辰,这是一天一夜都过去了!

李党和魏党伏诛,小皇帝不知所踪,眼下诸事缠身,他竟也坐得住!

谢十一抱着一摞文书来找谢征,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乒乒乓乓一阵大响,他硬着头皮道:“主子,公孙先生说,这些奏疏需您过目。”

“知道了,放在门口就是。”

里边传出的嗓音清冽依旧,就是气息听起来不太稳。

谢十一耳朵尖通红地放下东西走了。

屋内,谢征被樊长玉以腿锁着脖颈压在地上,望着她微微散开的衣襟,呼吸微沉地道:“祖宗,气出了就起来吧,再不起来,今日便也不用起了。”

樊长玉面红耳赤,更用力地压紧了他,瞪眼道:“你还胡说!”

谢征没受伤的那只手攥住她一只脚,倏地发力,樊长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反压了回去。

一只手从她大开的领口探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这下樊长玉脸上是真烫得快冒烟,挣得也更厉害,怒斥道:“你……混蛋!”

谢征呼吸已经不太对劲儿了,他微低下头看她,眸色漆黑一片:“更混蛋的事,不也做过了吗?”

“你!”樊长玉气结,真正受制於人了,她倒也学会了战略性示弱:“我……我还疼。”

一双明澈的大眼直往屋外瞟:“那个……十一也找你呢,朝中这么多事,你不过目的吗?”

她又怂又不愿认输的心虚模样,实在是招人疼,谢征只觉从牙根处泛起一阵痒意,扣住她下颚从里到外啃了一遍,才把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