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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还是李太傅一党也得到了什么消息,在试图探寻樊家背后的秘密?

谢征垂眼看着手中热气缭绕的汤药,语调散漫却透着冷意:“守住山口,别放人进来。”

斥侯领命离去后,他端着药碗进了屋。

房内,樊长玉安静睡在被褥间,脸上因发烧蒸起的红霞还没褪尽,瞧着倒也有了几分血色。

谢征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道:“早就说过你眼光不好。”

樊长玉刮了痧,身上也暖起来了,这会儿睡得正沉,不可能回答他。

只是喂药也变得极为麻烦,他强行捏开她嘴角给她灌进去,几乎流出来了大半,他嫌弃地用一旁不知是谁的衣物给她抆了抆,却仍旧耐心地一点点给她喂完了剩下的药。

火盆里的木柴燃烧发出细微的“劈啪”声,火光映在他刀削般的侧颜上,他用指腹拂去樊长玉嘴角残留的一点药汁,垂眼沉默地看了她好一阵后,忽而道:“樊长玉,我娶你。”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61章

樊长玉睡得并不安稳,夜里又烧了一次。

她浑浑噩噩陷在了梦魇里,眼前是白茫茫的雪原,飞雪大片大片落下。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赤足在雪地里奔跑,脚都快冻得失去知觉了,却不敢停下。

樊长玉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追赶什么,直到看到远处的雪地里一对携手往前走的夫妻时,她终於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着急了。

是爹和娘啊!

她更用力地往前跑,心口酸涨得涩疼,眼眶也瞬间涌上热意:“爹,娘!”

前方那两道身影明明走得不快,可她就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急得不行,几乎快落下泪来。

雪地里的女人终於回过头来,脸上依旧是记忆中温柔的神情,对她道:“长玉乖,回去。”

樊长玉不知自己为什么难过成这样,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她无措地问:“你们去哪儿?”

女人没有回答她,只转过头和男人一起继续往前走了。

樊长玉怔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什么,胸腔里窒疼得厉害,口鼻呼吸也格外艰难,仿佛是溺在了水中。

谢征打了盆温水准备给她降热时,就发现她似魇着了,浑身痉.挛不止,汗如出水,将鬓发和里衣湿了个透,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因高烧泛起了不正常薄红,口齿不清地梦呓着些什么,眼角都慢慢被泪水给泅湿了。

“魇着了?”

谢征还是头一回瞧见她这般狼狈又这般脆弱的模样,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湿棉花,柔软下来又闷得发慌,他推了推樊长玉:“醒醒。”

但樊长玉被魇得太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