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声。
他猛地拉开会客室的窗帘。
热烈的阳光瞬间奔涌进屋内,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明亮的痕迹。
“草。”谢长昼从睡梦中惊醒,皱着眉在心中大骂,在赵辞树嚷嚷着“我进来了!你穿衣服没!”的前一秒,眼疾手快,一把将旁边的被子拉过孟昭头顶。
会客室与里面的卧室隔着半堵墙,中间那道门虚掩着,没关。
有阳光跟着照进来,光线太明亮,刺痛谢长昼的眼睛。
他眉峰微聚,危险地眯起眼。
下一秒,赵辞树已经兴冲冲出现在他面前:
“surprise!谢总!您休眠的这个上午,我们已经帮您把钱敏实的变态罪名坐实了!好消息是他被拘留啦,坏消息是他昨晚那情况太轻,只能口头警告拘留三天,不会坐牢哦!”
内间一室死寂。
谢长昼穿着病号服,面无表情坐在床上,宽肩窄腰,刚醒,头发有点乱,被昏昧不定的光线照着,眉眼清俊得不像话。
赵辞树收起浮夸的肢体动作:“你怎么就这反应,你难道不……”
谢长昼轻轻打断他:“滚。”
赵辞树:“啊?”
赵辞树失望:“这就不厚道了吧兄弟,我们给你扛事儿,你怎么天天让人滚啊,我就不信你对昭昭也这么……哎,昭昭呢,她怎么不在这儿,上班去了?”
寂静的室内。
谢长昼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脸上,缓慢地出现一丝裂痕。
然后,赵辞树就看到。
他身边,白色被子鼓起的那个包包,冲缓地动了动。
赵辞树微怔,喉结缓慢地滚动。
突然懂了什么。
他退后半步,犹豫了下,谨慎地问:“昭昭知道吗?”
谢长昼:“?”
赵辞树:“昭昭知道,你犯病,还在病房里,跟别的女人……吗?”
谢长昼:“?”
看到兄弟越来越冷漠的眼神。
赵辞树懂了。
他舔舔唇,发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昭昭的。”
然而,事实上,孟昭早就被他们折腾醒了。
她生物锺很准,天亮就会醒,只是昨天睡得太晚又哭累了,今天才会睡得久一些。
脑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这俩男生在说什么。
她缓了缓神,才从被子里爬起来。
谢长昼最先注意到,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低声问:“醒了?”
孟昭脑袋毛糟糟,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