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夏芍已经把钱拿了过来,一共三十块,等於是他这一趟白赚的。

销售员数了数,装进口袋,“那我回去了,我这连句话都没跟我媳妇儿说上。”

“路滑,慢点走。”夏芍和陈寄北一起把人送到门口。

看着他走远,两人才回去。

路上夏芍问陈寄北:“你俩一直都是这么算帐的吗?我以为他会参一股,跟你分利润。还是他也自己带了一批,准备等东西有了销路,跟着咱们卖?”

毕竟从本金里面抽成虽然稳妥,收益却是死的,不如入股来的多。

“没有。”陈寄北淡声说,“他这人比较谨慎,怕担风险。”

可做生意哪有不担风险的,很多人甚至会赔个几回钱交过几回学费,才能一点点摸到门道。而且这风险陈寄北已经担了大头,他跟在后面喝汤就行,这都不敢?

夏芍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当上销售员的?”

比起石科长那个精得流油的,这人的经济头脑实在不怎么样。积压的货物销售不出去,要陈寄北帮着出主意,现在陈寄北指了一条路出来,他也不敢跟着走。

“他家在土产有人。”陈寄北只说了一句。

开了门,又若有所指补充:“我找的就是他这种。”

夏芍偏头看了眼男人。

陈寄北说这话时神色依旧冷淡,一点看不出他不仅脑子转得快,还是个腹黑的。

找那些精得流油的,的确更省心,可恐怕没有几次,对方就摸到门道,找理由不帮他带,而是自己干了。就算没有他这么好的选品眼光,也可以自己夹点私货跟着卖。

再黑一点,给他的报价上做一点手脚,他们成本就高了。

而对方不仅能在这上面吃一笔,还能在后续的销售上赚得更多。

陈寄北选了这么个行事谨慎甚至可以说是胆小的人,几乎规避了上述所有风险。难怪他这么放心地让对方帮着带货,连怎么批东西、怎么打点关系都教给了对方。

估计在对方眼里他哪次搞不好就赔了,哪有这种跑腿费拿得人安心。

夏芍没再说,把那些丝巾规整了一下,拿出几条让夏母挑。

“让我挑这个干吗?”手里的东西轻得跟没有重量一样,夏母连拿都不太敢拿,小心翼翼往回推。

“挑了给你戴啊。”夏芍见她不敢挑,干脆挑了两条塞给她,“回头天暖和了,我教你系。”

不等夏母拒绝,又挑出几条挂在了摇车上。色彩斑斓的丝巾垂落下来,简单的摇车立即多了几分点缀,摇动的时候丝巾轻摆,看得小半夏眼睛都不够用了。

清点完毕,夏芍才坐下来,问陈寄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卖?”

丝巾是女人家用的东西,总不好叫陈寄北一个大老爷们挂脖子上吧?

果然陈寄北点头,“孙姐那边来往的女人多,我还准备让她帮着带卖。”

这可真是,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