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是要干大事。
作为母亲，不能拖后腿。
谢楼很少干没把握的事情。
她主动道：「好啊，你跟我说说，好让我炫耀一下。」
谢楼将那两支股票告诉了顾晴。顾晴记下了，后又欲言又止：「你没什么别的想跟我说了吗？」
谢楼叼着烟，反问：「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晴：「没。」
你这么问我能说什么？
「那挂了。」顾晴说。
谢楼嗯了一声，后挂之前，说：「妈，早点回来。」
顾晴笑了声，「好。」
*
「你儿子来电？」一牌友洗了手，拿了纸巾抆干手，笑着问。
顾晴穿着紧身裙，笑道：「是啊，一点儿都不粘人，连说句妈妈我想你都不会。」
「多大啊？」那牌友坐下问。
顾晴看着涂满指甲油的手，道：「十二岁呢。」
「那懂事了。」
「是啊。」懂事八百年了。她整理了下头发，「人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
说着，测门口就来了两个人，豪华漂亮的牌室立即就有些满了。顾晴想起那两支股票，目光轻轻地落在穿着紫色系领上衣的王姓女士身上。
王惠经常跟她们几个打牌，其他人的底细基本都摸清了，但唯独这个叫顾晴的，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叫顾晴的，是最有钱的。
其他牌友都是这些年发展起来，眼光还没有她那么毒。只有她自己待过上流这个圈子，才能一眼识别了顾晴的家底。
但是这个顾晴家的儿子，太小了。
好像才十来岁。
不过今天，这顾晴倒是多看她几眼，王惠冲对方笑了下，昨天才刚从东市回来，昨晚都没睡好。
精神怕不太好。
「来来来，快开始，我老公唧唧歪歪的，让我今天一定要去接小孩。」其中一个牌友赶紧招呼着她们。
顾晴拍拍手，顺了下裙子，站起来，坐到牌桌。
这么巧。
今天王惠在她的左手边，挨得近。
不一会，麻将声劈里啪啦地响起。
牌室里传来了碰，杠，自摸，哎呀拿钱的声音。
*
「我去，这几天股票一路过绿灯啊。」
晚上，温曼一推门进来，就嚷嚷道。
陈琳抬头：「你又买了什么？」
温曼坐下，说：「随便买了一支，看着不错，估计能赚一点儿。」
「是么？我跟你买。」陈琳最近想买辆车，缺点钱，想从这里捞一点。温曼伸手：「拿钱来。」
陈琳点点头。
苏荷在洗手间里，老早就听到了。她抆了手，走出来，稍微用头发遮了下脸，其实经过一个晚上还有今天一天，没那么肿了，连陈琳都没看出来，温曼应当是看不出的。但还是有些许的紧张。
温曼看到苏荷，立即道：「苏荷你买吗？」
苏荷坐在床边，靠着，说：「不买。」
她哪儿有钱啊。
「好吧，你把你手边的橘子给我扔过来。」
苏荷拿了橘子给她扔了过去。
手机就响了。
她探头看了一眼，是谢楼。
谢楼：「晚上过来这边睡吗？」
苏荷：「不过，我明早有课。」
谢楼：「呵....」
他这声是语音，看着似生气了。
苏荷：「......」
不想惯他这个毛病。
再来，她初经人事，现下还觉得那里有点肿痛。她拿了平板，窝在床头看了电视，温曼跟陈琳聊着股票的事情，再晚一些，出去浪的池颖也回来了，四个人叫了宵夜吃，起身拿东西时，苏荷的袖子露了出来。
露出了白皙但有一点儿掐痕跟吻痕的手臂。
池颖看到了。
她张大嘴巴：「苏荷，你被家暴了吗？」
她一出声，温曼跟陈琳也齐齐地看过来。苏荷躲闪不及，手臂被温曼抓住，她穿的袖口有点松，温曼一撸，直接撸到肩膀处。
密密麻麻的吻痕都在手臂上。
其他三个人，安静如鸡。
苏荷略微挣扎。
温曼眯眼：「你们发生关系了？」
苏荷脸红了红，点了下头。
「靠，他好粗暴啊。」池颖放下手里的烤串，猛地站起来道。
温曼跟陈琳对视一眼，温曼凑近苏荷，「疼吗？」
苏荷不用看都知道是个处。这手臂都成这样，那其他的地方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禽兽啊。
苏荷哪儿有脸说这个，她摇头，但又点头。
其他人一看。
得，肯定疼。
「下次叫他温柔点，不然得有阴影了。」温曼经过事，戳了苏荷的额头，道。
苏荷：「嗯。」
什么下次？
她现在想到都有点怕。
*
接下来几天，苏荷上课上得有点紧张。谢楼似乎也很忙，两个人只有微信联系，大概知道他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
对於工作，苏荷一直在想，要选择哪个？
最后还是决定，去谢楼那里上班，但是她打算跟谢楼商量一下，不要透露她是他女朋友的事儿。
她主动给谢楼发微信。
苏荷：「我想去你那里上班。」
谢楼几乎秒回。
谢楼：「好，下午我要去公司，我去接你。」
苏荷：「嗯。」
午饭在食堂吃完，她拿了简历。待坐一会，手机就响了，苏荷边接电话边下楼，就看到谢楼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靠在车旁等她。
两个人有四天没有见面了。
苏荷脚步一顿。
谢楼眼眸一瞬不落地落在她身上。
他一身风尘仆仆，脖子上还挂着领带，一看就是出了远门。
谢楼确实是出了远门。
去了一趟京都，所以格外生气苏荷那天晚上不肯回华东那边睡觉。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谢楼冷着嗓音：「过来！」
「四天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苏荷在原地冲疑。
谢楼见状，脸更冷，大步地上前，一把将苏荷搂进怀里，嗓音带着怒气：「你真有种。」
苏荷悄然伸手，抱住他的腰。
闻到他衣领带着的一股香味。
这时，苏荷手机响了下，她摸了出来，看了一眼，是B市的家庭电话。她想了下，接起来，那头传来周语语发疯的声音：「苏荷你妈神经病的，她买股票输了三十多万，把我爸的钱都输光了！」
「你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