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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什么?给我外甥女灌了迷魂汤药不够,还来给我灌?”永恩侯眉头一皱,“不见,把人轰出去!”

“舅父——!”姜稚衣着急地跺跺脚,张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了半天,深吸一口气。

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着了。

“舅父,”姜稚衣诚恳地看着他,“若是两月的交情,的确抽得了身,但倘若我说,其实我与他……三年前就已经好上了……”

永恩侯瞳孔巨震着,颤巍巍转过头来。

姜稚衣:“您会不会考虑一下……?”

永恩侯缓缓抬起手掌,打住了得令出去的谷雨,轻轻呼吸吐纳:“不必轰出去了,把人请进来吧。”

姜稚衣面上一喜。

“本侯考虑一下,打断他哪条腿。”

“…………”

第45章

撂下话, 永恩侯带上护卫气势汹汹出了瑶光阁。

到了正堂,见那宽肩窄腰的高挑少年一身玄袍负手立於堂中,正随意扫视着屋内陈设,跟进了自个儿家似的自在——

这一副祸水皮囊, 历经沙场脱胎换骨, 又添一身人中龙凤的气度,难怪将他外甥女迷得五迷三道……

永恩侯阴沉着脸上下打量着人, 看了眼元策身边另一位身着白袍的文气青年, 冷哼一声:“沈少将军这是自知於礼法有亏, 说不动这门亲事, 带着说客上门来了?”

元策回过身, 瞟了眼那群压阵镇场的侯府护卫,朝永恩侯拱手行了一礼, 一指李答风:“这位是我玄策军中医士, 擅治跌打损伤, 来给侯爷看诊。”

永恩侯一愣,一双怒目微微一闪:“看、看诊?”

“我观侯爷方才后倒之时头冒虚汗, 护卫一直用力支撑着您的腰背,看来并非急火攻心之症, 应是前不久筋骨受了伤。”

一个来揍人, 一个来看诊,这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有劲儿也使不上。

永恩侯瞪了半天眼, 尴尬地振了振袖, 撇开头去:“……沈少将军眼力不错,不过大可不必劳烦,本侯伤势已经大好!”

“那您提早近一月启程回京, 若不是半途旧伤复发,何至於今日才到?”

照姜稚衣此前所说,她这舅父是因修渠工事耽搁赶不回来过年,但据穆新鸿方才送来的信报看,南面的工事年前早已暂停,永恩侯启程的日子实则并不晚。那封寄给姜稚衣说回不来的家书,其实是在半途的驿站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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