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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分明只穿了一身中衣,却像已披甲戴盔上身,站在那里,一身的肃寒杀气。

元策:“兄长想必也不愿看到他的贴身仆从话太密,叨叨叨烦个没完,你说——该怎么办?”

青松立马闭起嘴巴,二话不再说,低头奉上衣物。

……他不也是好心出谋划策,这才说几句,郡主话密起来可比他多多了。

做人这么难,他叫啥青松呀,改名叫陈重吧!

元策接过长袍,三两下穿戴完毕,顺手拎起方才换下的衣物塞给他。

青松老实接过,刚一转身,什么丝滑之物忽然从手心滑落。

一转头,看见一条墨色发带悠悠飘了下去。

青松慌忙伸手去捞,却有一只手比他更快,将半空中的发带一把攥握进掌心。

“公子恕罪,小人这就将这发带拿去浆洗……”青松连忙伸手去接。

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东西。

一抬眼,看见元策正一动不动垂着眼睑,有些僵硬地盯着掌心的发带。

青松刚想问这发带怎么了,定睛一看,发现公子修长的中指上赫然一道豁口,本是细小的伤痕,因被水泡胀,此刻瞧着有点瘮人。

“公子,您手怎么伤了!”

元策的目光缓缓从发带移向手指上那道弓弦所伤的口子。

上一次拉弦脱手伤到是什么时候,七岁?还是八岁?

“无事。”元策垂下手往外走去,走出几步忽然一顿,背着身沉默片刻,回过头来,“你刚说什么?”

“小人问您手怎……”

“上一句。”

“嗯——公子恕罪?”

“再上一句。”

青松翻着白眼想了半天:“哦,小人说长痛不如短痛,大公子想必宁愿您替他做个始乱终弃的恶人……”

“你当她是能甘心被始乱终弃的人?”

“……”

半天过去了,才思敏捷如公子,不会是想了这么久,才想到拿什么话怼他吧……

青松一愣过后轻轻哦了一声。

好吧,真要找到一个郡主能接受的理由与她断绝关系,的确不容易。

再说公子今日在书院大展身手,连那群世家子弟都被迷得五迷三道,更不必说郡主,眼下郡主爱意正浓,也不是分开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青松突然福至心灵般咦了一声:“小人想到一个好主意!您说……若不能对郡主始乱终弃,是不是可以让郡主始乱终弃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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