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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衣横竖没被瞧过这等热闹,面无表情一拉帷帽,返身便折回了马车。回府后,在梳妆镜前静坐了一盏茶,二话没说撤走了院里的厨子。

哪知底下那群不开窍的过了足足一日才明白她的意思,车马杂役一群人乌泱泱赶来磕头,说绝不是她吃多发了福,请她千万爱惜贵体,要罚就罚他们吧。

罚了他们,能将她丢在街上的脸皮捡回来吗?

姜稚衣没好气地挥挥手,叫这些人回去打上十个铜墙铁壁的轿凳,也就算了数。

那一回,她便只当这事是碰巧了。

直到两日后她心情见好,重新拿起那话本,又读到依依为悦己者容,在衣肆裁了身新衣,新衣却不翼而飞了。

这回姜稚衣甚至没来得及感慨,便有婢女过来禀报,说方才去衣肆取她新裁的郁金裙,竟然拿到了一只空匣子。

“……”

姜稚衣翻开话本看了两眼,问婢女:“掌柜的可是吹了胡子瞪了眼,说这裙子分明是他亲手放进去的,怎会不翼而飞,怕是衣肆遭了贼?”

“郡主怎么知道的?”

因为话本里就是这么写的。

姜稚衣瞧着手中的话本,这回有了点稀奇的意思。

难不成这白纸黑字一卷书有神通,能叫她读着什么便应验什么?

那她倒要瞧瞧,这话本还有什么本事。

姜稚衣看着话本里依依的下一次劫难——在情郎送来的礼匣中翻出半只死老鼠,思索了片刻。

情郎她倒是没有,不过想做她情郎的有不少,刚巧三日后是她生辰,想来那些公子王孙正愁该拿什么稀罕宝贝来献殷勤。

她便给他们个机会,放话出去:凡三日之内登门送礼者,不论所送何物,永盈郡主皆回一盏茶作答礼。

这一来,来讨茶喝的世家儿郎几乎快踏破侯府的门槛,连那些许久不见她的贵家千金也跑来凑热闹。

可她派惊蛰一只礼匣一只礼匣地打开,接连看了三日,别说半只,就连一只老鼠也没瞧见。

“原来鬼神也怕权贵,只敢对平头百姓的衣肆下手,不敢陷害世家子弟呢。”惊蛰同她说笑。

她想也是,这话本显灵不过如此,冷哼一声继续读了下去。

再次翻开话本,那一页正说到依依的舅母。

原来舅母当初收留依依不是可怜她,而是家中有一病弱的儿子,正需要八字兴旺的依依镇压病邪。

眼看依依进府后,儿子当真好转不少,舅母哪儿肯肥水流入外人田,自然要千方百计阻挠依依与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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