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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溟方才立直,听了这话又再躬身:“徒儿明白,绝不敢犯戒律。”

“道在师传,修在己,你能明白自然最好。”

袁一溟脸色微红,却隐忍不言,躬身送走了紫微真人,这才转身回到药宫中去。

随手拿起书册,沉脸坐在案前。

小道童送茶进来,将茶盏搁在他身边,袁一溟眼睛盯着经卷,伸手去取,手背不知碰着什么,绵软柔滑。

猛然转头,目光一触,立即站起身来,推开经卷茶盏:“你怎么在此?”

“我怎么不能在此?”那人娇滴滴说完,便往袁一溟坐过的椅子上一坐,两只脚叠起来勾在桌上。

取过经卷,粉舌微吐,葱白指尖一沾软舌,沾了些香津,再用指尖去拈书页。

袁一溟僵立在案边,目光看向屋外,见四下无人,这才微微松一口气。

“道童”娇声轻笑:“怎么?你怕啦?”

虽身穿道衣,可这道童窍腰丰胸,肌肤白腻,分明是个十分美貌的女人。

袁一溟后退一步,目光一丝一毫也不敢看向她去:“你走罢,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所以我才乔装打扮而来呀。”说着她站起身来,在袁一溟面前缓缓转了个圈,“你看,我扮得像不像?”

袁一溟又退半步,她蜂腰长腿,曲线玲珑,哪像个道童?

只看一眼,便想到方才的事,闻见她袖口领口泛出的荷露香,把脸一撇,硬声道:“娘娘,请你自重。”

乔装成道童到药宫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肖贵妃。

她“扑哧”笑了一声:“让我自重,袁道长怎不自重?日日在我眼前,装得老成持重,把人骗了去,又摆这个脸色给谁看?”

袁一溟鼻翼翕张,双拳紧握:“娘娘慎言,贫道……”

他“贫道”两个字刚出口,贵妃便往前一步,脚下一软,“哎哟”一声,倒在袁一江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袖子。

她既扮成道童,便脂粉不施,素面微抬,妩媚天然,咬唇轻唤:“袁大人……袁郎……”

圣人抵不过这一声唤,袁一溟也是一样,他明知那天是她动了手脚,诱他犯戒,可自己未能持住,也是罪过。

这一扑一抱,她浑身便似没了骨头,癫倒缭乱立时浮现心头,他待要退,后背已经抵到柱上,退无可退了。

肖贵妃两只手环抱住他,把脸按在袁一江胸口,发冠一散,乌云如瀑:“你是袁郎,我是蛮儿,袁郎既同蛮儿相好,就要百日千日相好。”

两条雪藕似的胳膊,软答答勾在他颈上。

“你…你…”袁一溟被逼到极处,不得不与她对视,目光一触,便似火星燎原,张臂将她一抱。

贵妃自知得计,哼笑一声,笑音微翘,似只小钩,勾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