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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都要编三条彩绦,一条给自己一条给师兄,还有一条留着给师父,每岁端阳他们三人都会一起系上长命缕,等到六月初六,再用剪子剪去,抛到屋顶上,祈求一年平安顺意。

“买了,我买了粗些的,细的容易磨断,还有两只绉纱花儿,你正好一边戴一个。”说着在小小头上比划起来。

小小心里有些不乐,小姑娘家才戴两朵呢,她都不梳麻花辫子了,师兄怎么就看不见。

两人欣然自喜,仿佛院中再没有第三个人。

明珠眨眼听着,抿唇笑了,原来小小喜欢她师兄呀。

闻人羽垂下目光,拱手告辞,明珠不知他怎么又不高兴了,紧紧跟在他身后:“闻人羽,你还要不要吃小粽子?”

谢玄将二人送出院门,回屋就见小小拎着豆豆的尾巴,豆豆嘴里叼着他给小小买的绉纱花儿。

端阳节女儿家头上都戴五毒,绉纱花扎得也是蜘蛛蠍子的模样,豆豆睡醒一瞧,眼前一团花花绿绿的事务,一下叼在嘴里。

它咬了便不会吐,牙勾在纱花上,大张着嘴,咽不下吐不出。

还是小小发现了,赶紧把它拎起来,倒吊着让它把东西吐出来。

蛛蛛掉在地上,绉纱被豆豆的唾液融化大半,黏乎乎的一团,不能再戴了。

豆豆也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歪脖子把身体藏起来,小小轻轻弹它的脑门,它便扭着蛇身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再用头去蹭小小的手掌心。

“端阳节百毒避走,怎么豆豆一点也不怕?”小小好奇问道。

谢玄抱着胳膊,看着绉纱花儿烂糟糟的,磨牙吓唬它道:“要不然把它扔进雄黄酒里,看它怕不怕。”

豆豆蛇身直立,“嗖”一下钻进被子里,怎么叫它,它都不肯出来了。

“怂货。”谢玄哪会真的用它泡酒,不过吓吓它,看它当真不出来,关上门窗,从怀中取出半张羊皮卷。

半块羊皮卷,就只有巴掌大小,当时为了让呼延图能交出解药,谢玄一撕两半,两半都是一样大的。

到这会儿还没能静下心来仔细看一看。

将羊皮卷摊在桌上,上面凹凹凸凸,写的也根本不是字,倒像鬼画符,一个都认不出,若非是从那玉轴里取出来的,谢玄还道这是张刮废了的羊皮。

两人头凑着头,正过来倒过去,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谢玄皱皱眉头:“这个就是飞星术?”

小小想了想:“要不要问问老前辈?”

呼延图恨不得天下无人知道飞星术,谢玄和小小却揣着羊皮卷去找了老道士,可他喝得醉了,歪在凉亭里打呼,怎么拍也拍不醒。

两人只好又回到房中,对着灯火照,又拿水来泡,还对着星光月色去看,一点用也没有,字还是那些字,曲曲折折,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