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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不是。”他扶着我的头翻了个身,让我趴在chuáng上,又开了chuáng头灯,翻身去拿柜子上的药。

今天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顾持钧没说什么,只是赶我去洗澡,睡觉的时候他发现我身上大块淤青,我解释说我从林家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他又心疼又凶很地瞪我,吓得我赶紧解释是我母亲带我去的,他才叹了口气。他总是以为我和林晋修会发生点什么事,於是我若gān次跟他qiáng调,我和林晋修之间绝对清清白白,纯净水都没有这么清白的。

现在他好像还是板着脸,姑且不论心qíng如何,他为我涂抹药的时候,下手倒是很轻。“到底是怎么摔下的?”

“我说了啊,不小心踩漏了。”

顾持钧手下一重,我“啊”了一声,“是真的。”

“林晋修推你下来的?”

我一愣,“啊,当然不是。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顾持钧面无表qíng,“这么维护他?”

“不是的……”我想起下午林晋修在楼梯口抓住我冲我扬起手臂时的痛楚表qíng,心里微微一颤,轻轻回答他,“真的是我自己没看路摔下来了。林晋修还不至於在自己家上演凶杀案。”

顾持钧平静地问:“噢,他怎么样了?”

“还好,恢复得不错,但额头上留了一道疤。”

“所以你放心了?”

这话有点酸,我下巴搁在枕头上,轻声说:“既然回来了,低头不见抬头见,躲不开的。何况我妈即将跟他父亲结婚,总要说清楚的。”

顾持钧停在我背上的手滑到我的下巴上,扳了九十度让我看到他,chuáng头灯光落在他脸上,五宫半明半暗,很本就无法分辨他的qíng绪,现在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吻了吻他贴在我脸颊上的手,“林晋修答应我,他什么都不会做的,也不会gān涉我们的事qíng。你放心吧。”顾持钧眼里的眸光一寒,整间卧室宛如数九寒冬。

我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但确实是相当不好的信号。

果然他淡声反问我,“你们就聊了这事?”

“差不多,”我说,“我总觉得,出了车祸后他xing格大致有些改变,大概是想通很多事qíng,不像以前那么爱控制人了……经历过生死的人大都想通很多事qíng,他也不例外。”

顾持钧俯身看着我半晌,手指摩挲过我的脸,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又低头吻住我的唇。“许真,记住,你是我的。”

“嗯。”

一回国,许多事实摊开在我面前,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qíng,顾持钧的醋劲非常大。於是这段时间我差不多每几天就后悔一次,当时真不应该告诉他我和林晋修之前的那些破事。虽说他竭力表现得不太明显,但他差不多每几天就会跟我说一次结婚的话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退而求其次,又让我眼他一起住。

我的顾虑要多一些,如果跟他一起住,每天在路上来回都要两小时。其实,我也是闹不明白,我都没计较他在电影里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他吃个什么醋?照理说明明是个洒脱的男人啊。他笑,“竞争对手太多,不能不小心。”

听得我啼笑皆非,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抑或说真的,我小声嘟囔,“真不讲道理,我们谁的竞争对手多?别的不说,你那么多影迷也不是吃素的吧?”

顾持钧却深深看我一眼,“我不过也就是个被公众关注的普通人,还比你年长十岁。小真,我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一句话让我心软得一塌糊涂,当然全部依他了。除了周末,平时只要课程不多,不论多晚我都会回到顾持钧那里,只觉得时间来不及。以前是希望时间可以慢点过,越慢越好,最好永远别长大,现在却巴不得时间更快地过去,我盼望可以早点毕业,出来工作,缩小跟他的差距。

但和我相比,顾持钧却远没有我忙禄,简直可以说毫无工作,既没有接新片的计划,也没有任何广告邀约,连章时宇的电话都少得很,出门也不多。我想这种qíng况跟我有关系。不论他多闲散,他总归是有了自己的社jiāo圈的。他的人缘非常不错,他征求过三次我的意见,第一次是去他的某位朋友家度周末,第二次建议说去看他的某位朋友的画展,第三次则是提出去听演唱会,我统统不愿意参加,他听完后会有短暂的沉默,但并不qiáng求,笑笑说:“好,那就不去吧。”然后再没有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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