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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没觉得有多伤心,然而潜意识里还是高兴不起来。这几天工作也恹恹的,老是提不起精神。

以前不知道夏君岱住自己楼上,她一次都没见过夏君岱。可一旦知道以后,她上下班,出门买东西就总能碰到他。想来以前是他怕暴露秘密,有意躲着她的。

斑斑同志的“间谍”身份曝光以后,南絮就把它送回去了。

小家伙前两天还会偷偷从窗户爬进她家,努力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可她压根儿就不搭理它。

它来了几次,后面也就不来了。

家里没了斑斑冷清了不少。她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

这些年,孤独好像一直都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如影随形,无法摆脱。不管是猫和人都只能陪她走一段路,然后很快就会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她最终还是一个人。

詹雨霏带走了上一只斑斑。她们走后很长时间她都无法走出来。好几年都不敢养猫。

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她才敢收养这只斑斑。

孤独是生命的常态,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上,最终也会孑然一身归於一抔黄土。既然谁都无法陪她到最后,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短暂的得到,然后再失去,往往最折磨人。倒不如从未得到,那样就不会有所期待。

傍晚下班,南絮从律所回家,车子停在车库。她刚从车里下来,一辆熟悉的宾利车就开了进来,就停在自己右手边的库位里。

她认识这辆宾利,是夏君岱的车。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视了一眼,明明只有短暂的一两秒锺,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半个世纪。

她看到他,面色如常,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也不跟他打招呼,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样。

她心里纠结,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他们眼下的关系太尴尬了。说陌生吧也不陌生,说是朋友吧相处起来又特不自在。

果然这世上最复杂的人际关系就是前任。

既然纠结,她就索性不面对,当陌生人对待。

她提着包带径直从夏君岱的车前走过。

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复杂,心慌意乱。

“许许。”夏君岱叫她,匆匆解了安全带下车。

他从身后追上她,拉住她手,“斑斑这两天拉稀,一直不舒服,你能不能去看看它?”

听到斑斑,南絮脚步一顿,语气生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夏君岱严肃道:“我不会拿斑斑的健康骗你。”

“斑斑既然拉稀,你就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病。我又不是兽医,你找我有什么用。”

“这几天斑斑一直闷闷不乐的,茶不思饭不想的,零食罐头通通不吃。每天就知道窝在角落里,逗它,跟它说话也没什么反应。你不理它,它很难过。你也知道猫很粘人,斑斑也一直非常粘你。你不理它,可想而知它有多难过。我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斑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授意的。你要怪就怪我,别为难斑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