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这么大的阵仗?罗羽净又是一阵惊愕,搞不懂齐剑云在想什么?两人谈儿子的教育,有必要在这么灯光美、气氛佳的地方吗?

「上菜吧!」一坐下,齐剑云吩咐经理,神态自若。

一道道佳肴被送上桌,罗羽净已经好一阵子没吃过高级料理了,独立生活后,她开始学着下厨,发现了烹饪的乐趣,甚至得到不少成就感呢!

对这些享受,她并没有多大留恋,倘若豪奢的日子只能寂寞度过,还不如平凡实在的人生。

「多吃点,你变瘦了。」他看她吃得不多,这怎么行?他不准她继续瘦下去。

他可是在关心她?她愣了下,反而放下刀叉,不知怎么反应。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谈儿子的事?」

他说得有道理,除了吃饭之外,他们也真的聊了起来,当然话题都围绕在儿子身上,她很高兴他能聆听她的意见,这简直像冰山雪融、世界和平、神爱世人。

从两人认识以来,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别傻了,她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江山易政、本性难移,齐剑云如果这么容易改变,他还是齐剑云吗?

只是,当气氛如此平和,甚至有点温馨,她忍不住陷入少女般的幻想,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

「吃饱了?」

「嗯。」罗羽净点个头,五星级饭店确实名不虚传,加上齐剑云难得的温柔态度,她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晚上。「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前妻走出包厢,齐剑云招来经理问了几句话,确定他要的现在就能得到。虽是临时起意,但他身为饭店所有人,想怎么做都行。

这顿晚餐吃了两个小时,他越来越坐立不安,表面仍保镇定,其实已经快要爆发。他再怎么对自己否认也没用,事实证明他对她强烈渴望,不管她心机有多重,或者已经不在乎他,总之他想要她,想得脑袋都快融化了。

当罗羽净回到包厢门口,看前夫已站在那儿。「走吧!」

她跟随他的步伐,两人走进电梯,她本以为要下楼到大厅,没想到电梯往上直升,她眨了眨眼问:「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

他的语气让她一阵轻颤,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恋爱中的男女也许在吃完饭后会共度春宵,但是她不认为那会发生在两人之间,因为他们从来也没谈过恋爱啊!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原来是总统套房,齐剑云刚才吩咐经理的就是这件事。

也许是多年习惯,也许是某种心理障凝,他居然只对他的前妻有反应,刚才在餐桌旁,他差点想站起来,叫闲杂人等都滚开,直接在桌上拥有她。

他等了又等、聊了又聊,好不容易熬到她吃饱了,这会儿就该换他饱餐一顿了。

他拿磁卡开了门,看她站着不动,推推她的肩膀,命令道:「进去!」

「进去做什么?」她不再是那个傻女孩,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一进门绝对要出事的!尽管她不敢相信,却不能逃避眼前的事实,齐剑云当真要跟她做那件事……

他眯起眼,索性来招强硬的。「你还想不想见到克轩?」

「当然想,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就听话点!」他没有耐心再等,扯住她的手直接进房。

「你……你用孩子来威胁我?」她愣住了,震惊多过於愤怒,因为她无法想像,他为了跟她上床,竟能使出这么多手段?为什么?她对他仍有吸引力吗?若只是欲望,他想找谁都可以啊!

「只是条件交换而已,对你,我还用不着威胁的手段。」当初她擅闯进他的生活,强行得到她要的名分,现在他不过要她一个晚上而已,比起来应该不算什么。

明天起,他相信自己可以跳出习惯囚牢,世上女人那么多,他只是太久没抱她才会产生错觉,尝过一回以后就会解脱的,他一定可以。

他将她逼到墙边,让她毫无退路,伸出了双手抵挡,也只能被压在两人的身体间,彷佛是她刻意贴在他胸膛,感受他狂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

「不要!我不要……」好可怕,她以为她忘了那电光石火,却在这一刻全回来了。

当他的黑眸盯住她,彷佛有什么在瓦解崩坏,新生活带给她的平静从容,就这么不可一击吗?

「我说要就是要!」他向来予取予求,过去她总温顺地给予他,现在也该是一样。

他态度坚定,一手抚上她陶前,一手撩起她裙摆,她浑身都僵住了,想挣脱却只是徒劳。「拜托你别这样,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们再结一次婚!」人心就在一念之间改变,过去他视婚姻为坟墓,现在他却不在乎自掘坟墓,结婚离婚再婚都不算啥了。

最重要的是让他回到平稳的生活,白天可以忙於事业,晚上可以抱她入睡,儿子长大可以做继承人,事情就这么简单。

「什么?」她的惊吓更甚,他怎能说得这么轻松?婚姻对他真是毫无所谓吗?

他懒得跟她多说,反正也不会有结论,他既然决定了,她该做的就是接受。

低下头,他吻住她的唇,双手也抚上她的娇躯,这是他早已熟悉的曲线,却在此刻感觉如此新鲜,彷佛第一次接触,大概是禁欲太久了,让他格外兴奋吧!

他将她抱到床上,两三下就扯开她的衣服,他不想再等,他现在就要。

「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肩膀,但什么也撼动不了他的渴望。

当她身上只剩内在美,他不禁暂停了呼吸,过去不曾仔细看过她,总在昏暗中进行,虽然由触感得知她皮肤滑嫩、身材窈窕,却没发觉她的媚惑诱人。

不晓得谁说过,男人是视觉的动物,果然,他的视线再也无法转移,只能暗自赞叹她的美。

「不要过来……」趁着他出神的时候,她退缩到床角,像只无助的小兔子。

「别白费力气了!」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挣扎,随即吻上她白嫩的颈子。

忽然间,委屈的泪水一涌而上,她再也不能忍耐,七年多来的婚姻生活,不曾使他变得温柔,而今两人离婚了,他只有更霸道的分。

她真恨透了自己,傻傻坐上他的车,把今晚的晚餐当成约会,还暗自高兴他肯好好听她说话。

没想到他只把她看成泄欲对象,甚至用孩子来威胁她不得反抗,当年她怎会爱上这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太蠢了!

「你哭什么?」察觉她脸上的湿润,他停下动作,不无诧异地盯住她。

她的脸转向另一边,不愿他看清她的脆弱,她从未在他面前哭,但现在她实在忍不住哽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讨厌我?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皱起眉,冷冷盯住她,双手也握成了拳。

他什么也不会在乎的,她明白,她就是太明白了!她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继续无声哭泣,个性温顺的她不会吵架不会翻脸,只会暗自伤悲。

看她哭得双肩颤抖,他叹口气,提高音量制止她。「够了,不要哭了!」

「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你又何必管我哭不哭?」

她的哽咽、她的啜泣,听在他耳中,格外心烦,其实他就算硬来也行,但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叫他怎么做得出来?眼泪果然是女人的武器,这下他完全没辙了。

片刻后,他坐起身,走下床,她以为他会就此离开,谁知他拿来一条大毛巾,丢到她身上说:「把眼泪抆干,别弄湿了床单。」

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做不出替她抆泪的动作,除了他天生就是冷静冷漠,更因为他还记得她设下的圈套,叫他怎么对她温柔?就算他动了这个念头,死硬派的个性仍难以行动。

罗羽净气坏了,他在乎的居然是床单?很好,饭店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他的财产,他当然在乎,但她可不是他名下的任何附属品,她是她自己!

「我不要!我就是要哭,把这张床都弄湿!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抬起头,睁大了眼,仍是扑簌簌的落泪,却流露不可小觎的挑衅。

「你好大的胆子!」他抓起她的肩膀摇晃,为何一个从未反抗他的女人,会在此刻对他大吼,而且显得如此……耀眼?难道她不再是怯弱的小兔子,反而是泼辣的野猫?

就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左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老天,她果真像野猫一样咬了他!

他当然没让她得逞太久,收回手臂一看,清清楚楚的一排齿痕,他却不因此恼怒,反觉有趣,他的前妻变得很不一样,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他唇边的微笑让她恍神,怎么她故意挑战他,他却显得很开心?

「你想哭想咬都行,我就是要抱你!」废话不多说,他以行动证明,脱下领带,绑住她的双手,迅速让两人裸裎相对。

她惊慌得哭不出来了,他当真要这么做,彷佛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他。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虽绑住了她的手,却没有其他粗暴行动,一点一滴吻去她的泪,并在她身上缓缓弹奏出性感节奏,没多久就把她逗得喘息不已。

尽管三个月没抱她了,他却不想赶时间,反正饿都饿那么久了,与其马上就吞下肚,不如细细品尝。

「别那样……」她快昏倒了,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怎能对她做出那种事……

过去他们总在昏暗中做爱,他不是个多缠绵、多柔情的男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前戏上,而她也只是被动承受,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可今晚他怎么完全变了?

「终於不哭了?」他一直注意她的眼角,泪滴总算是停了,他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可以更放肆地对她使坏。

「你再这样我又要哭了!」她拿眼泪威胁他,就怕他百般逗弄,逼得她失去理智,虽然那也所剩不多,但总要尽力维持呀。

「怎样?受不了吗?你可以哭,但我不会停的。」他终於按捺不住,挺腰占有了她。

老天~~他暗自叹息了一声,终於他又回到这温暖之中,这就是他要的,多日失眠终於得到补偿,今天他要彻底品味,把错过的全都要回来。

尽管全身发热发颤,但如同以往,她习惯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看不惯她这举动,何苦虐待自己?他以拇指拨开她的唇,挑战似的说:「别静得像只小兔子,你不是会咬人吗?应该像野猫一样叫出来。」

「你想都别想……啊!」才一开口,她不由自主流泄出一声呻吟,都怪他忽然使力,害她承受不住。

他低沉笑了,黑眸半眯。「再多叫几声,我发现这样有意思多了。」

「我才不要!」她倔强地想再咬住唇,却咬到了他的拇指,那表皮的粗硬,让她咬住也不是,闪开也不能,他就是那样固执地戏弄她的唇。

进退不得之中,她被他逼到了绝路,每当他刻意放慢或加强,那快感总会让她低呼出声,嗓音之柔媚、之娇嫩,连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可以这样性感。」他相当满意,她的声音有如春药,在他血管中奔流荡漾。

双手被他的领带绑住,她也没办法推开他,只有骂道:「你好过分,你走开、走开……」

「恕难奉命,谁叫你这么美?」他喑骂自己以前不懂欣赏,为何老是在黑暗中拥有她?现在房内灯光清亮,他才能看清她的妩媚风貌。

美?她一时傻了,第一次听他说她美,简直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在他眼中,她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没想到他居然会觉得她美?

「发什么呆?专心点!」他拍一下她的俏臀,要求她全部的注意力,这件事不只是他要快乐,也要她感到舒服,否则有什么意思?

「我……你……」她脑中昏乱,全身发热,连要怎么骂他都想不出来,只能睁大杏眼。

他想了一想,很难得地归罪到自己身上。「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发呆?那我该努力点了。」

「不……你不用……」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的疯狂震住,除了娇喘别无选择。

夜深了,人却还不能平静,罗羽净倒在大床上,在不知第几次的崩溃之后,她再也无力说话或动弹,唯有让睡神合上她的双眼。

齐剑云替她松开了手,轻轻拥她入怀,望着她倦极而熟睡的面容,沉思许久,终於低沉道:「你是我的女人,从一开始到最后,你都会是我的。」

先前的结论破推翻了,他以为只要再抱她一次,就会认清这其实没什么,只是间隔太久引起的错觉。

可现在他领悟了,自己跟婚前已有天壤之别,变成一个深受「制约」的男人,除了罗羽净谁也不想要,这真要命,唯今之计,只有把她抱得紧紧的,哪儿都不让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