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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江女士?”郑蕤用糖盒敲了敲沙发,把糖放进嘴里含糊着问。

於曈曈听见他说话也跟着抬起头来,正对上江婉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抿着嘴角笑了笑。

在於曈曈眼里郑蕤的妈妈应该是个挺严肃并且不好相处的人,刚才自己那么失礼不知道给人留了多少坏印象,可能也是沙雕电视剧看多了,她现在特别怕郑蕤妈妈一开口就是:“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坐在於曈曈对面的江婉瑜也是听见郑蕤的声音才堪堪回神,犹豫了几秒,看着於曈曈认真地开口:“曈曈,你…家里有没有姓木的亲戚?”

“我妈妈姓木。”於曈曈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出乎於曈曈的意料,江婉瑜眼神温柔,垂眸沉默了两秒,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再抬起眼睛的时候眼尾竟然隐隐发红。

郑蕤含着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寒假时候江女士也是这样,原本他和江婉瑜正其乐融融地坐在店里喝着下午茶,江婉瑜捏了个马卡龙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突然就僵住了,然后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那天郑蕤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江婉瑜带到医院,他一个没驾照的人愣是开了10多公里,也幸亏是没遇见交警查,这要是查了他可能大过年的不但没有年夜饭,还得去警局喝个茶。

心理医生后来跟郑蕤说,江婉瑜那天吃的马卡龙里面有开心果的果酱,她在怀孕期间经常吃开心果,连看郑启铭那个恶心的视频之前都还在吃。

人有时候非常敏感,会借助嗅觉和味觉甚至天气和颜色各种信息记住某段记忆,像江婉瑜这种有心理创伤的人,只会更加敏感,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并且开始情绪激动。

江婉瑜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但郑蕤还是有些担心。

因而郑蕤面对明显情绪不太对的江婉瑜,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把於曈曈挡在了身后,轻声开口:“妈,你…”

江婉瑜在郑蕤动作的同时开口了:“木炎是你什么人呢曈曈?”

於曈曈和郑蕤同时一愣,於曈曈一时间有点茫然,试探着开口:“阿姨,您…认识我小舅舅吗?”

“认识。”江婉瑜突然笑了,那是一个及其温暖又极其惆怅的笑。

江婉瑜经历过那些波折之后很少再这样真诚的笑了,哪怕面对郑蕤,面对她的亲生儿子,她也是一脸女强人的职业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