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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曈曈耳朵一烫,随口说了句忘了,好在张潇雅心大也没再问。

正是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吃过饭回教室的人越来越多,12月气温特别凉,回来的同学要么被风吹得鼻尖通红,要么被冻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的跑进来都嚷嚷着还是教室温暖。

於曈曈脸也红着,但跟他们不同,她不是冷的,是自己羞红的。

看着张潇雅拿起手机开始逛微博,於曈曈才松了口气,差点被人看出来。

她的校服之所以宽大,是因为她穿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郑蕤的。

郑蕤走之前把校服送给她的时候她还挺纳闷,不明白郑蕤是什么意思,想想觉得他到了沪市转了新学校,也确实是用不上这边的校服了,於曈曈也就没拒绝。

一直到郑蕤走了半个月,某天在操场上看见几个男生,个个校服拉链都拉得很低,跟郑蕤那种吊儿郎当的学渣气息相似。

那天於曈曈才开始怅然若失,哪怕再多的试卷都填不满心里那点因为想念变得空旷的空隙。

隔天整理衣柜的时候她想到了个好主意,找出郑蕤的校服外套红着脸穿上了。

安市一中的校服外套是宽松款,男生和女生的校服都一样,於曈曈穿了很久也没被人发现,反而每天甩着宽大的袖筒走在街上时,心里有种奇妙的安心。

像是郑蕤就在身边,那种愉快的安心,让她觉得自己甩甩袖子就能飞起来。

再往兜里放上几块柠檬糖,想起郑蕤的时候就往嘴里放一块,就觉得郑蕤离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远了。

於曈曈对自己暗搓搓的小动作感到满意,但时间一久也难免有矫情的时候。

比如女生情绪十分不稳定的大姨妈期。

郑蕤早就说过这段时间可能比较忙,郑蕤妈妈那边的心理治疗到了比较关键的阶段,但她又开始出现抗拒和抵触的状况。

於曈曈也早早接到消息,知道这段时间阿姨睡眠极浅,算算有小半个月都没跟郑蕤打电话或者视频了。

平时每天做题没觉得,还以为自己穿上郑蕤的校服吃点柠檬糖就能挺到高考结束呢。

结果一到姨妈期,那些平日里被压抑的想念简直来势汹汹,每分每秒都抓心挠肝地烦躁。

於曈曈在心里叹着气,完蛋,我病了,得男朋友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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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端着牛肉面在食堂偶遇於曈曈他们几个的时候还挺欢乐的,非常愉快地跟刘峰他们打着招呼:“哎呦我总算找到组织了,一个人吃的饭都不叫饭,叫寂寞!”

肖寒把牛肉面往桌上一放:“脆转到你们班去得了,蕤总一走我可太无聊了!无聊到上课都开始听讲了,你们说恐怖不恐怖?!”

坐在对面的刘峰夹起一块炒猪皮放进嘴里:“得了吧,你知道我们文科生每天要背多少东西么?我都想让我妈给我买点脑白金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