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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看着他们蕤总绷着脸拿着习题装模做样地看着,实际上人用习题挡着正在看手机,过了一会儿垂眸对上他的视线,突然把手机递给他,跟他说:“帮我拍张照片。”

肖寒满脑袋问号,excuse me?

蕤总说啥?让他给拍张照片?

一脸懵逼的肖寒对着郑蕤哢哢哢拍了几张照片,又一脸懵逼地把手机递了回去。

真是活久见,一个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神情客气又疏离的人,今天被罚站了还一脸压不住的幸福…

最恐怖的是——

还,他,妈,的,让人给他拍张照片!

啊,这个神奇的世界。

郑蕤自己也有点好笑,他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神奇魔力,不想就算了,一旦想起来就欲罢不能的,郑蕤心里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个叛逆或者冲动的人,如果他冲动,早就表白了,哪还会拖这么久。

生在这么个缺□□他没叛逆没冲动,接二连三地体会生活的狗血和操蛋他没叛逆没冲动。

但就在刚刚,陪着小姑娘从鬼楼走出来,又把人送回了教室,郑蕤突然就叛逆了,冲到了十几年的叛逆和冲动姗姗而至。

他当时抬头瞄了一眼理科楼的方方正正整齐的灯光,非常不想回教室去上课,竟然冒着雨从学校里翻墙跑出去。

一口气跑了两条街,找到一家没关门的小花店,从这家不起眼的花店里,买了一枝盛开的红玫瑰。

坐在讲台里的晚自习老师端着热水杯出去了,估计不是上厕所就是去办公室接热水,下面的学生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几分锺,非常激动地展开了热情,教室里缭绕着小声聊天的声音。

郑蕤动了动袖子,肖寒敏感地偏过头去,盯着郑蕤宽大的校服外套袖口看了半天。

安市一中的夏季校服外套挺薄的,再加上被雨水打湿了,哪儿有个褶皱什么的都很明显,还会有点透明感,就像肖寒前桌的胖子,裹着校服出去冒雨抽烟,他那校服外套本来就小,现在已经贴在身上了,都能透过白色的外套看见里面短袖后背上写着“老子天下第一帅”。

这会儿肖寒盯着郑蕤的袖子,就发现他蕤总的袖子胳膊肘的地方有点奇怪。

靠近胳膊肘的位置,有个什么东西突出来了,还透着点…红色?

卧槽!肖寒猛地坐直了,伸出手去拉郑蕤的袖子:“蕤总!你骨折了?!”

郑蕤护着自己的袖子往肖寒的方向侧了侧,淡淡开口:“别动,里面有东西。”

然后肖寒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蕤总,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把手伸进怀里,从袖管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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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曈曈整个晚自习都心不在焉,感冒还没完全好,中间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醒了就更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