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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姑娘扒着门框,探着头小心翼翼地往教室里打量,发髻线上的碎发毛茸茸地翘起来,有一撮头发不怎么听话地立在那儿,立着呆毛的某人对自己的形象毫无察觉,到底是个女孩子,一副好奇又不太敢进来的样子在门口踌躇着。

像一只到了新环境动着小鼻子谨慎地闻来闻去的猫。

这是第几次觉得她像小区里的那只猫了?於是郑蕤没问完的问题在嘴边愣生生地转了个口,变成了一句与当下情景毫不相关的话:“你喜欢猫吗?”

於曈曈这才收回一只落在黑板上的目光,不解地看向郑蕤:“猫?”

郑蕤不自然地顿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纸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口把之前的问题问完:“这是你们的考试题吗?”

於曈曈接过纸片蹲在郑蕤身边,纸片上面是地理试卷后面的材料分析题,答题的字迹也很工整,一看就是女生的字体,她蹙眉想了一下,有点惊讶地说:“这是前两天考的那套省里的题。”

所以说鬼楼的哭声很可能是压力的某个学生?还是文科生,在考试之后躲来这里自己一个人哭和发泄?

郑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於曈曈手里的纸抽走丢回垃圾桶里,带着点严肃地问:“你们文科生,压力那么大么?”

他倒是听刘峰抱怨过每天要背的知识点都很多,历史、政治和地理都有大段要背的东西,尤其是政治和历史。

其实於曈曈是没感受过什么学业上的压力的,看她那个不求上进的万年老二的名次就知道了,她确实担得起佛系学霸这个称号,而且家里人每次拿到成绩单第一句话都是“又考第二?哎呦,都说了多玩玩放松放松,怎么老是考得这么好啊!”

在成绩这件事上,於曈曈的家长比她更佛。

“我还好,没觉得压力很大。”於曈曈老实地说。

小姑娘没什么压力就行,郑蕤看到於曈曈一脸轻松的样子,放心地勾起嘴角:“走吧,我们已经打扰到人家缓解压力了就别在这儿了,肖寒他们在楼下等着呢。”

於曈曈点了点头,跟郑蕤一起往楼下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肖寒他们三个人热热闹闹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郑蕤手抄在兜里嗤笑了一声:“还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三个也不差。”

跟在他身旁的於曈曈也跟着笑了。

肖寒勾着刘峰的肩膀笑着嘲讽刘峰:“蕤总,知道我们为什么脱节了没跟上你俩吗?刘峰这个怂逼,装着系鞋带趁我和郭奇睿不注意嗖地一下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刘峰抹了抹鼻子想要解释:“我就是…”

“停,别找借口,我刚才在厕所逮着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肖寒马上打断了刘峰的话,看向郑蕤和於曈曈,“你们都猜不到他说了什么,我算知道他妈妈为什么总用鸡毛掸子抽他了,撒谎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