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灌了多少进去,这会儿,身下的软衾湿得不像样了。
阿圆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面皮博,不想让宫人们笑话,可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
就这么无措地瞪着萧韫,气得很。
萧韫起先还蹙眉不知何事,随即明白过来后,无奈莞尔。
“羞什么?”他凑过去亲她小巧的鼻尖,沿着鼻尖缓缓摩挲唇瓣。
轻喃低问:“昨夜睡得好吗?”
“你说呢?”阿圆悄悄地抓紧被褥盖住自己。
这点儿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萧韫眼睛,低笑道:“该看不该看的我全看到了,这会儿遮掩於事无补,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阿圆的确是怕他再来,毕竟他压过来时,那东西轮廓明显。昨夜的感受心有余悸,她再是装不下了。
新婚小夫妻在床榻内打情骂俏,而殿内的宫女们努力把自己当空气,互相脸红红地对望着,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羞赧和不可思议。
没想到他们清冷的太子殿下,跟太子妃相处起来竟是这般黏糊放浪。
萧韫压着人轻柔地亲了一会,还是内侍总管在殿外催促皇上已经等着了,这才停下。
阿圆羞臊装死,他索性连人带软衾一起抱起来,径直走去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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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妥当后,乘步辇去往干清宫。
干清宫里,皇上已经等着了。
许是这些日子养得好,又许是太子监国后他一身轻松,皇上面色看起来多了几分神采。
萧韫领着阿圆进殿时,就见他坐在椅子上,衣冠整齐。面上虽无甚表情,但眼里却含着点期盼。
两人齐齐跪下行叩拜大礼。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皇上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了片刻,趁两人低着头,他面上露出些欣慰和欢喜来。
等示意两人平身后,神色立马又变了。
他语气微冷:“若不是大婚,你打算一辈子都不来见朕了?”
太子监国几个月,皇帝也病了几个月,而这期间,萧韫从未踏足干清宫一次。
他心里有气,皇帝清楚,也自知对不住他。可做都做了,他是皇帝,还是父亲,做老子的自然不好低头向儿子道歉。
而且,过去那些事,认真说起来,他也没脸道歉。
关系就这么僵着,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老实讲,这次太子大婚,皇帝也是期待的,就是等这一刻。今日他早早起来了,至少比往回早了一个时辰,吃完早饭就等在这里。
萧韫没说话,阿圆望向他,云里雾里的,不知他跟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