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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玉这才听出俞浅浅误会了,一脸纠结地摸着后脑杓道:“他是想娶我来着,我觉着还不是时候……”

俞浅浅:“……”

合着她白担心了半天。

俞浅浅佯装生气,樊长玉老老实实将自己身世和盘托出,俞浅浅脸色变了几遭,神色复杂地道:“隔着父辈仇怨,侯爷还能待你如此,这份真心也是日月可鉴了。”

樊长玉挽唇笑笑:“我不会让他余生都受良心煎熬的,也不会让我外祖父蒙冤千古。”

俞浅浅被樊长玉这一刻的决心和意气感染,也笑了笑,说:“那便查下去吧,若是没个头绪,不妨从随家下手试试。”

樊长玉诧异道:“随家?”

俞浅浅点头。

她是被血衣骑救出来后才知晓齐旻真正身份的。

从前她只觉着齐旻和长信王府的关系极为怪异,兰氏和赵询表面上是王府的下人,但却又处处防着王府的人。

一开始她猜测是随家两兄弟并不和,毕竟不是同胞兄弟。

后来长信王和随元青相继失势,齐旻带着她和宝儿玩一出金蝉脱壳,不惜杀死待他如亲子的姨母长信王妃,俞浅浅才愈发觉着他可怕。

那时他脸上全是杀死长信王妃溅到的血,把匕首握到屍体尚未僵硬的长信王妃手中,伪造成自杀的假象,不巧被她掀开帐帘撞见,齐旻抬头朝她看来的那个眼神,她至今午夜梦回想起都还会做噩梦。

他简直是一条在暗处吐着毒信的蝮蛇,蛰伏着只为寻找机会一击毙命。

俞浅浅道:“我总觉着,齐旻似乎格外恨随家人,当年承德太子妃选随家作为齐旻的藏身点,或许也是有原因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从俞浅浅那里离开后,樊长玉回去的一路都在失神。

谢征指节叩了叩马车上的矮几问:“在想什么?”

樊长玉道:“浅浅说,齐旻似乎很恨随家人,承德太子妃当年把他藏到随家,应该也不是临时起意。”

谢征眸子微眯:“长信王已死,随元青还在我手上,等擒了齐旻回来,再好好审审他。”

樊长玉问:“方才十一找你,是齐旻那边有消息了?”

谢征颔首:“血衣骑的人已跟着李怀安找到他了。”

上一次血衣骑围剿,李家死士和齐旻身边的皇家影卫带着他逃出去了,谢征失了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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