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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点了头,二人分道扬镳时,他看着樊长玉,似想嘱咐她一句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倒是樊长玉见他欲言又止,困惑问:“怎么了?”

天阴阴的,让谢征的眸色看起来也比平日里暗沉,他说:“若是暴民进了城,你只管保全自己就是。”

顿了顿,又道:“不要轻信任何人。”

樊长玉听得心口一跳,抬起眼看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突然同她说这样一些话,实在是很不对劲儿。

谢征一噎,脸色不太好看地道:“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但眼下你还是可以信我的。”

他走后,樊长玉留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赶车老伯那里接俞宝儿往王捕头家去。

王捕头听说了暴民的事,亦是大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趟后,对王夫人道:“把我的捕快服拿来。”

王夫人去内室拿衣服时,王捕头看着樊长玉道:“你这夫婿,能有这番见识,人又敏锐,怕是不简单啊……”

樊长玉说:“他家从前是开镖局的,可能是比旁人见多识广些。”

王捕头说了句难怪,换上捕快服服后,就先出门去找之前手底下那班人。

王夫人送他走出家门口,面上忧心忡忡的。

樊长玉不知谢征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让王捕头一个被革职的捕快出去做这些,是有风险的。

可一旦暴民进城抢掠,无路可退后,野心和贪婪也会跟着暴涨,如同开荤的猛兽,再也停不下来了,必须得把这头猛兽扼杀在沾染鲜血前。

她想了想对王夫人道:“您先前说,您这里有县衙和县令府上的地图?”

王夫人冲疑点了头,问:“有是有,丫头你想做什么?”

樊长玉说:“我听我夫婿话里的意思,征粮的事闹成这样,县令八成是被人架空了,咱们要不把县令救出来?旁的不说,得先给王叔恢复捕快的职位,这样王叔办起事来也方便。”

不管这会儿暗地里掌权的是谁,但在普通百姓和衙役眼中,县令就是清平县最大的官。

王夫人不知这丫头是天生胆大还是什么,她这会儿都还有些心惊肉跳的,这丫头却还在想更大胆的事,她想到去阻挡暴民的丈夫,定了定心神道:“这太冒险了些,我跟你一起去。”

樊长玉想了想,道:“有个不那么冒险的法子,不过还是得请婶子帮忙。”

王夫人神色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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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