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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凄厉的惨叫,不像是只把人打了一顿。

樊长玉说:“我没把他怎么样,是他自己太蠢了,我扯麻袋的时候他一个踉跄脸朝地崩断了一颗牙。”

谢征侧首看她一眼,似乎不太相信她这套说辞。

樊长玉:“……我真没骗你。”

谢征问:“其他几个还教训么?”

樊长玉心说这人把自己当啥了,道:“不了,一天之内把他们几个都扁一顿,无非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是我干的,这个嘴巴嘴不干净,今天先揍他一顿解气,其他几个逮着机会再慢慢教训。”

与此同时,还躺在巷子里嚎的黄衫男子总算是被赶来的官差扶了起来。

他两只眼都被打淤青了,磕断了一颗门牙满嘴都是血,鼻下也挂着两管鼻血,借着火把的光,总算是看清了地上自己那颗断掉的门牙,哭天呛地道:“牙都断了,我今后可怎么入仕啊!”

他是县令的亲外甥,对着一众捕快大呼小叫:“还不去给本少爷查!把殴打本少爷的歹徒捉拿归案!”

今日当值的捕快抆着额角的汗问:“公子近日可有结什么仇家?”

黄衫男子仔细想了想,因为疼痛咧着嘴道:“前些日子王家那小瘪三在风月楼里跟本少爷抢粉头,叫本少爷羞辱了一顿,极有可能是他!还有刘家那儿子,自诩清高会试又没中,被我嘲讽过,也有可能是他,还有李家……”

捕快听他数了一堆跟他有过节的人,头都大了。

黄衫男子说到最后,总算是想起今晚灯会上的事,道:“今晚本少爷还替宋兄讽刺了他那前未婚妻。”

这件事说起来不太光彩,毕竟灯会上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县学的几大才子被一个赘婿怼得哑口无言,他打住话头问:“宋砚兄他们可有被歹徒所伤?”

捕快一摇头,他就立马道:“一个屠户女和她那病恹恹的赘婿,本少爷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你们仔细查本少爷前边说的那几家去!”

捕快们追查去了,他才哎哟哎哟地由人搀扶着去附近的医馆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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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玉到溢香楼安排的临时住所时,管事婆子还没歇下。

见了她们笑问:“灯会好看吗?”

长宁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趴在谢征肩头睡着了,樊长玉因为打人的事尚有几分心虚,只含糊道:“好看,到处都是人,挺热闹的。”

管事婆子引着她们去一间房,打开了房门笑道:“只有这间屋子还空着了,你们先将就一晚。”

樊长玉道了谢,又要了一壶洗漱的热水,简单给长宁抆洗完手脸后,便把人放床上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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