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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呃,不知道,这个我们不太清楚的。”员工一时嘴快要答,又想起他对外宣称的那些特殊情况,慌忙改口,“高管私事,不方便透露的哈。”

她不知道自己站定了多久,看起来就像一个怪胎。

最后,她闭了闭眼,“好的,谢谢了。”

……

回医院的路上,她坐过了八站路。

符潇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自己陪,她笑说没事,自己能回去。

可坐在公交上,思绪却一点点被抽离,昔日真真假假破碎地拚凑起来,再轰然绽碎。

罗讯,应该是他在欢乐谷拿来骗她的那个名字吧。

说来也是好笑,和她在一起用的是假名字,而编造一个弟弟拿来骗她,居然毫不避讳地就讲了真名。

又忽然想到凌晨去看他的那天,她问他为什么不休息,他稍有躲闪,但还是没有说真话,那时候应该是惯例在工作,却和她说是临时有事,而她居然毫不怀疑,尽管漏洞百出,还是傻得可以地相信了。

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的。

但是没有,一次也没有。

而且甚至不是她自己发现的,而是在过生日这天,在朋友面前当场被戳穿。

她忽然觉得好丢脸,哪怕关系那么要好,也好丢脸。

被戏耍的恼怒、被蒙骗的不甘与不解、后知后觉的自责,无数种情绪交织而上,她满面通红。

抵达医院的时候,她冷静下来了许多,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听他解释一下,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但是上楼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楼梯口抽烟,一边抽一边笑得混帐:“那女的被我骗得可惨了,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会离开她。就算有钱有脸高学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这种穷光蛋玩弄鼓掌中,骗财又骗色。”

“就说了没有我搞不定的妞儿,就算看起来再难泡――怎么着,这个赌我赢了吧?跪下叫爸爸。”

楼道里传来令人恶心的声音:“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一开始就对你那么好,肯定是有目的的啊,哈哈哈哈哈,可惜绝大多数女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如遭雷劈,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弹,直到恰好有打扫卫生的阿姨从她身边路过,她提起那桶洗拖把的脏水,哗啦一下往那人头上倒去。

她站得高,那人瞬间被浇透,猛地跳起来:“哎哟我操!”

“谁啊?脑子有病吗?!”那人抬头看她,丢掉烟头就要撸袖子,“你谁啊你?”

她就站在原地,胸膛因为气愤上下起伏,一双瞳仁漫无波澜,明明是小姑娘,抿着唇却好像一点儿都不怕似的,很有勇气。

“你要脸吗?”

这边动静大,不少人都跟着出来看热闹,见一个小姑娘被气得脸都红了,纷纷开始指责那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