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三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丛父兴致越发高涨,温少卿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不过是在咬牙坚持,丛容全程轻松自如,喝着喝着,丛父忽然握住温少卿的手一脸激动, 「这酒好喝吧?」

温少卿有苦说不出,咬牙点头,「好喝!」

丛父越发激动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怕这酒会永远埋在地下了。」

「为什么?」

丛父顿了下,抬头看向丛容,「你跟他说过吧?」

丛容心领神会,郁闷的一抬手喝光杯中的酒,把头歪向一边,「就算我不说,您那个大嘴巴的外甥也不会放过我啊。」

「那就好。」丛父拉着温少卿的手继续絮叨,「她也不知怎么了,从小到大就招女孩儿喜欢,那个时候又忽然出国留学,还一直不肯回来,我和她妈就怕她……怕她……」

丛母笑着补充,「怕她真的喜欢女人,在国外结婚一辈子不回来了。」

丛父点头,「嗯嗯,好在她终於带你回家了,我也就放心了。」

温少卿听得想笑,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笑,低了低头不断抖动双肩。

丛容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才无语看向自己的亲爹亲妈,「我一直都说我不喜欢女人的!是你们不相信!」

「这下相信了!相信了!」丛父已然喝多,还不忘提着酒壶给温少卿倒上,「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温少卿也扛不住了,虽然没白酒难喝,可到底还是酒啊,他一边心里滴血一边抖着手递出酒盅,「伯父,我敬您。」

丛容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他们说话自己低头猛喝了几杯,掂量着酒壶里酒见底了,才把酒壶偷偷放回去。

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丛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脸上一红,「那个……我觉得挺好喝的,妈您要不要也嚐嚐?」

丛母还没说什么就听到丛父嚷嚷,「哎,怎么没了?」

丛容立刻才椅子上弹起来,一副时刻准备着结束的状态,「没了正好,结束!我来洗碗!」

丛父迷迷糊糊的看着她,「结束?」

丛容坚定的点头,然后看向丛母,一脸求救的模样。

丛母也跟着站起来,「时间也不早了,结束吧。」

一家之主发了话,丛父点点头站起来,「那我们出去散散步。」

丛母犹豫了下,看看丛容又看看温少卿,「也好,带你出去散散酒气。容容,你给少卿倒杯茶解解酒。」

说完扶着丛父出门散步去了。

丛容看着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的温少卿,试探着问,「没事吧?」

温少卿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有些呆滞,反应有些冲钝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半晌他才回答,声音也控制的相当平稳,「有事。」

说完抬头看向丛容,眼底都是苦恼,「我好像喝多了。」

丛容一脸无奈,扶起他,「真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下。」

温少卿一触碰到她便自发的靠过去,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丛容艰难的扶着他往客房走。

可温少卿喝多了竟还不老实,扯着丛容往另一个房间走。

丛容使劲拉住他,「这边才是客房!」

温少卿揉着脑袋拒绝,「我要住这间。」

丛容头痛的解释,「这间是我的卧室!」

温少卿用行动做了选择,直起身子,摇摇摆摆的往丛容的房间走,丛容怕他摔了,只能跟上去扶住他。

他看上去也不胖,可没想到这么沉,丛容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坚持走到床边便没了力气,两人一下子都歪到了床上,温少卿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

他的头歪在她的颈间,两人喝了酒,体温都有些高,隔着衣服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他们还未如此亲密过,丛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不敢乱动了。

温少卿不安分的动了动,又往她身上蹭了蹭,丛容都快哭了,使劲推着他,「快起来啊,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

温少卿赖皮的把她揽进怀里,侧脸紧紧贴着她的脸颊,「不起。」

他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丛容也是个成年人了,酒后那啥的事情也不是没听过,全身僵硬着也不敢使劲挣扎,就怕温少卿起反应。

温少卿大概会读心术,竟埋在她颈间沉沉的笑起来。

丛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温少卿闭着眼睛,「你别怕,醉酒在医学上叫做酒精中毒,一般来说呢,醉酒会造成神经系统异常、血液循环系统紊乱,海绵体不容易充血,也就不具备作案能力。我是真的喝多了,就算你想对我怎么样,我也不能满足你。所谓的酒后乱性呢,不过就是个借口。」

丛容红着脸,「你喝醉了还有心情给我解释这些?」

「我学医学了那么多年,这是本能。」温少卿睁开眼睛看着她,「我真的喝醉了,头晕得厉害。」

丛容皱眉,「骗人,你才喝了几杯啊!」

温少卿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我酒量不行,跟你说过的。喝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晕得特别厉害。」

丛容挣扎了下完全没有效果,索性放弃,歪在他怀里嗔怪,「这是黄酒,又温了喝的,喝得时候没感觉,后劲大着呢!刚才都让你少喝点儿了。 」

「我以爲这是在考验女婿酒量的,哪里敢不喝。」他叹了口气,低头嘟囔着,还捏了捏丛容的手,「不过你喝点儿倒是不错,活血祛寒,通经活络。」

丛容看他醉了还记挂着她,心里一暖,抬手抚上他的眉心,柔柔的问,「头疼吗?」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放在唇边轻吻,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床上用品还是上学时候用的,那个时候流行田园碎花风,所以丛母给她置办了好几套,现在他闭着眼睛躺在一片碎花里,竟然没有一丝违和。

大概是头顶的灯太刺眼,他微微皱了下眉,丛容抬手在床边的开关处摸了半天,关上吸顶灯,打开了光綫柔和的壁灯,果然见他渐渐松了眉心。

这个时间正是晚间热闹的时候,能隐隐约约听到校园里学生嬉戏打闹的声音,丛容被他揽在怀里,静静的躺着,耳边就是他浅浅的呼吸声,忽然觉得什么也不管,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也不错。

可温少卿也就安静了几分钟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坏心眼的含着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后来便埋在她颈间轻轻的啃噬着她脖子上最嫩的地方。细细密密的酥麻很快从颈间蔓延到全身,丛容咬着唇抑制住就要溢出的呻吟。

她温温软软的,抱在怀里特别舒服,床上的被子枕头上都是她的味道,暖暖甜甜的,尽管温少卿一直在尽力控制,可还是起了反应。

丛容很快便觉察到不对劲,大腿根处似乎有个硬硬热热的东西顶着她,她反应过来后猛地捶了他一下,脸红的滴血,「你又骗我!你不是说喝醉了不会……」

温少卿睁开眼睛轻咳一声,「我刚才是说一般情况,从纯医学角度来说,醉酒后那啥也是没有问题的。生命体本来就很神奇,有些现象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丛容抽了抽嘴角,实在不知道眼前这张清俊儒雅的脸上怎么可以出现那样无赖的坏蛋相,简直就像个耍混的混小子,哪里像个教授了!

她使劲推着他,「你还敢胡说八道!快起来!」

温少卿才舍不得起来,优哉游哉的闭上眼睛,「你又不是没骗过我,你还说你酒量不好呢。」

丛容又打了他一下,「这能一样吗?」

两人还在闹着,就听到敲门声,「丛容?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