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当然。你要骑马,我买骏马让你骑;你要珠花首饰,绫罗绸缎,我都帮你办;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只要你开口,全都听你的。一切都随你。」他说得字字真诚,全都打进她的心底。

自小到大,她其实偷偷渴望的,就是如此被珍惜、被看重的专注心意。不用跟别人分享,不用吃醋计较,不用一个人落寞地期盼父母会想起她,哥哥姊姊会跟她玩,大家会愿意听她说活,了解她的想法与心思——

「骏马、珠宝、衣料……这些我都不要。」她擡起头,认真地说。不过随即补了一句:「我是说,我现在都还不要。待我往后要了,你都会给我?」

「当然!」他吻了吻她微红的可爱鼻尖,「全都依你。」

*****

终於,他们成亲了。

嫁做景家妇的第一天,慕容芫就气得要命。根本就是上了贼船嘛!景熠凡这个大奸大恶、满口甜言蜜语的骗子

什么「一切都随她」,根本是天大的谎言!

一整天下来,她想吃什么都没得吃,顶多喝了几口茶,饿得她头晕眼花不说,凤冠重得她摇头晃脑,想拿下来松一松,不行;身上厚重的霞帔让她在春天里直冒热汗,想自己抆个汗,也不行,哪有新娘子动手的道理;偏偏身旁伺候的丫头嬷嬷们个个忙昏头了,没人注意她。

这叫什么随心所欲?难受死了!

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终於告一段落。众人在前厅饮宴作乐、谈笑风生之际,她孤零零坐在挂着喜帐、套着百子被面的大床上,又饿又累。

当新娘子一点也不好玩,她绝对不要再来一次了!

等景熠凡略带酒意、满面春风地摆脱掉劝酒嬉闹的宾客,回到新房时,只见一身艳红礼服的人儿端端正正坐在床沿,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端庄得不可思议。

房间中央桌上点着大红的喜烛,烛光明亮,映着火红的盖头、身上华丽繁复的金饰、喜服上盘金精绣的图样,真是喜气洋洋。难道,野马般的小姑娘,也会害臊?毕竟是洞房花烛夜——

走到床前,景熠凡伸出去准备掀盖头的手,居然微微在颤抖。啊,他居然在紧张。这也是他的小登科、洞房花烛夜哪。

一掀开——小脸低低的,只见长长睫毛在玉雕般的脸蛋上投下阴影,呼息均匀细微,她——睡着了。

手上还拎着柔软的盖头,景熠凡呆住片刻,随即失笑。

睡着了?哪家的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睡着的?

本来还妄想着能看到她难得娇羞的模样,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太多了。慕容芫就是慕容芫,就算嫁给了他景熠凡,还是不会变的。这就是他衷心喜爱她的原因。

轻手轻脚把盖头掀掉,看她被纯金打造的凤冠压得擡不起头来,景熠凡怜惜地扶住,试图要帮她脱。却是看来看去,看不出个所以然。女人的头发真比战略图更难懂,这个髻到底怎么梳的?能不能直接把金钗抽掉,然后——?

还在手忙脚乱之际,有人醒了。长睫颤了颤,徐徐扬起。一双明媚眼眸怔怔望着他,好像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眼前人是谁、自己又是谁似的。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他笑问。

确实不怎么认得。一身大红喜服的他俊美潇洒,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这么好看的男人,已经是她的夫君了,慕容芫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乖娘子,叫声夫君来听听。」他亲昵调笑。

小嘴儿抿了抿,然后轻启,乖乖从命,「夫君——」

叫得那么娇、那么甜,叫人听了,全身都酥软。

然后,同样那么娇滴滴软绵绵的嗓音,接着说:「我肚子好饿、这凤冠好重、我好想睡觉,我不要嫁了啦!我要回家!」听她一串清脆抱怨下来,景熠凡忍不住笑出声,芫儿就是芫儿,就算当新娘子了,还是这么率直可爱。

*****

两人合力,还唤了府里的嬷嬷来帮忙,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才把凤冠给除下。卸了妆、散了发,点心跟酒都迅速送上,嬷嬷们便退出去了,从头到尾安安静静,没有多说一句话,非常有规矩。

「她们就这样走了?」慕容芫睁大眼睛望着合拢的房门,诧异极了。她从小到大都习惯嬷嬷、丫头在她身边嘀咕唠叨,什么都有意见,什么都要管,初次遇到这么安静有规矩的下人,真是不习惯。

「否则呢?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难道留她们下来一起吃吃喝喝?」景熠凡失笑,一面伸手拉起她到桌前,「来,先吃点东西。」可不是让她自己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洞房花烛夜呢?结果,她是被抱坐在人家腿上,连手都不用擡,只要张嘴,点心就会自己跑进来。

「好吃吗?」他一面喂,一面低声问。

「嗯,很甜。」她乖乖说。吃得眉开眼笑。桂圆加糯米做成的小点心蒸得又透又香,还点着红色的玫瑰露,喜气洋洋,好好吃哪。

「是吗?我也尝尝。」结果他根本不是帮自己拿一个,而是俯下头,吻尝起她柔嫩的小嘴儿。

果然又甜又软,一尝就上瘾。辗转深吻,直至两人都气息紊乱,尝得彻彻底底之后,才暂告一段落。

粉嫩小脸已经涌上红晕,慕容芫一反平日刁钻模样,咬着刚被宠爱过的唇,俏声问:「我们……要做夫妻了吗?」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笑了,笑声低低的,反问:「你知道怎么做夫妻吗?谁告诉你的?」

「奶娘讲的。不过,讲得模模糊糊,我多问几句,就叫我问你。」她嘟起小嘴。景熠凡还是笑。执起酒杯,先含了一口酒,然后低头又吻她,把热热的酒液给渡了过去。当然,又是一阵纠缠勾吮,让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那有没有人教你,这叫交杯酒?」他抵着她的小嘴低问。趁她傻乎乎的摇头之际,开始动手解她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啊!」大手已经探进衣襟,接触到从未被男人碰过的娇嫩肌肤,景熠凡压抑着想要肆虐的冲动,手又开始微微颤抖。

「你怎么这样……嗯……」她扭着身子闪躲,却怎么也躲不过男性温厚大手的掌握。大红精绣的肚兜儿被解下,鸳鸯戏水的美丽图样没人欣赏,飘落地面;湖缎内衫给扯得大开,拉到肘间,娇躯裸露在跳跃的烛光下。

「好美。」他喃喃说,随即热唇印上了雪白的裸肩。而好坏的大手,已经抚上少女胸前饱满的丰盈。

「啊!」她惊跳起来,胆大包天的慕容家小姐居然六神无主,浑身又热又烫,软绵绵的,无力抵抗,简直像是害了重病。

「别怕。做夫妻就是这样,我会疼你。」他温柔允诺着,嗓音犹如醇酒,让她已经晕沈沈的脑袋,更加的不管用了。

抚揉轻捏已经不够,他、他居然还……还衔咬住她已然被逗弄得挺硬的粉嫩**儿。一阵阵酥麻涌上来,她嘤地一声.**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别、别这样……」抗议声弱弱的。已经情生意动的新郎倌自然不听,他忙着品尝甜蜜的**,又舔又吮,一下比一下重,让她的柔软**一声比一声娇楚惹怜。

好慌哪,又好羞人,她的衣衫全被褪去,随意丢在桌旁、椅子上;喜烛焰火不停跳动,映出她全身娇白如美玉的肌肤。被抱回龙凤大床上,凉凉的缎子被面一碰触到裸肤,她不由自王地颤抖起来。

「冷……」

「会冷吗?别怕,让我抱你。」景熠凡也除去自己累赘的新郎衣物,身躯精瘦修长,让慕容芫羞得紧闭双眸,不敢多看。而他上床之后,果然立刻把微颤的人儿拥进怀里,温暖她。

肌肤密密相接的感触好销魂,他抱得好紧好紧,让她全身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受在涌动,手心、脚底麻麻痒痒——而且,房间里……实在太亮了,让人好害羞啊!

「可不可以,把蜡烛熄掉?」她可怜兮兮地问。

「不成,那是喜烛,不能断头的。」

「那你、你把帐、帐子放下,好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紧张地问。

「当然不好,我要好好欣赏你。」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低说。

「不要!不可以……」抗议无效,红唇被堵住了。

他真的不肯熄掉喜烛,也不肯放下帐子,不管她怎么佯怒下令,甚至软言恳求,他也真的仔仔细细看着她,看她害羞、看她惊慌、看她被情浪冲得昏眩、乃至於承受坚硬热烫的男性时,那难以言说的羞涩媚态——

「会疼……」秀眉紧皱,她咬着唇,细细娇喘。

景熠凡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额上早已见汗,事实上,全身都有着薄薄的汗;她的娇小**是意料中事,初经人事必然的疼痛,还是让他不舍极了。喘息间,他一面强忍着想要放肆驰骋的冲动,一面轻吻她嫩嫩的小脸。

「乖,初次总是这样的,让我好好疼你……」

「可、可是,你别压着我好吗……我……我喘不过气……」她**着。窍细腰肢在他身下扭动,阵阵火花就这样不断在两人间爆出。

「没法子。」说着,他还是略略撑起沈重的身躯,缓缓退出些许,又沈入她娇润的深处。一来,一往,缓慢得令人快要发狂。却又那么销魂。

「别……啊!讨厌……」

「芫儿乖,你的腿……乖,就是这样……别害臊……」

那是什么感觉?不是全然的疼痛,而是带着一点不适,还有很多难以言说的奇异感受;他一面侵入她,却又一面好怜惜地吻她抚摸她,她真的昏了呀。

楚楚的**声交织着男性闷闷的喘息,在深夜里回荡。时而有着喜烛烛芯爆出的细碎声响。身躯交叠纠缠,起伏律动间,被烛光映出旖旎的春色。

洞房花烛夜,还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