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来之前，已经在路上问过医生。

比起老太太，他知道更多的内情。

阮兆天一步一步走到阮萌萌面前，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阮萌萌脸上。

“爸……爸爸……”阮萌萌被彻底打懵了。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双眸，那早就哭红得杏眼，顺势落下两行清泪。

“爸爸……你打我……”

他居然打她？

她的爸爸居然动手打她？

就因为这个人是阮兆天，是她的亲生父亲，是她最最亲密的父亲。

所以在此之前，阮萌萌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这样近的距离下这样的一耳光，被自己至亲之人甩了下来，将她的左脸硬生生打得高肿起来。

少女伸出颤抖的左手，一点一点覆上自己的脸颊，感受打指尖下肿起的弧度，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呼吸一点一点乱掉，最后变成一声嘶声竭力的低吼：“你打我……爸爸……你居然打我！你，你居然……”

“萌萌……”然而，向来最疼她的阮兆天，却只是冷漠而决绝的看着她。

“医生说你爷爷原本不会死的。他昨天半夜突发旧疾，只要手术还能有救……但你……是你带走了他。萌萌，你为什么要害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