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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到女人细碎的步声,在姜浓停下的一瞬间,也转过身来了。

她无处躲藏,只能微笑打招呼:“温叔叔。”

温礼则不过三十五岁,被她尊敬的礼貌称呼弄的挑眉:“我有时在想,让你改口似乎比做成一单几个亿的项目还难。”

姜浓笑了笑,装傻。

温礼则也没指望她接这话,重新看向了楼下的庭院。

姜岑退休后,就在庭院内亲手种植了不少名贵花草,姜浓进来时也看见了,所以也循着他视线望了一眼,还未收回,就听温礼则毫无铺垫地问:“姜浓,你知道养一株名贵山茶花,要耗费多少精力吗?”

姜浓不了解。

温礼则语调不急不缓说:“除了给它提供最好环境,还要防止它在院中被风雪摧残,定期花钱养护,请园丁修剪塑形。”

话落间。

他高大的身形已经朝姜浓走近许些,连带着偏沉的语调都格外清晰三分:“这般含辛忍苦培育,并不是为了让它变得稀有名贵给人欣赏,而是、要让它变得有价值。”

姜浓手指慢慢收紧果盘边缘,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温礼则俊漠的眼眸暗有所指打量着自己表情。

走廊的气氛忽而变得安静下来。

温礼则知道姜浓是个心思通透且美丽传统的女孩,听的懂他话里意思。

有些养育之恩,是不得不还的。

随即,漫不经心般摩抆着已经戴上的婚戒,嗓音逐渐变得温和:“婚宴的酒店喜帖早已经准备好,我在家翻过黄历,明年三月初开春季节,倒有个黄道吉日宜结婚,姜岑也觉得不错。”

温礼则这番话,仿佛已经忘了姜浓拒绝过一次两家联姻的事情。

又或许。

在他眼里姜浓就像个倔强的小孩,闹闹情绪而已,终究是得嫁进温家这个门的。

“温先生。”

一分锺后,姜浓对他的称呼从叔叔辈变成了更加疏离,音色听上去清清冷冷,透着淡淡的不耐:“我不知你与岑叔之间达成什么利益共识,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对你从始至终只有对长辈的尊敬。”

即便黄历上,都是黄道吉日,天天都宜结婚。

她也不会为了还多年培养之恩,把自己嫁给眼前这个孤高凉薄的男人。

话已尽此。

姜浓端着果盘,要继续往前走。

脚下的高跟鞋迈出去那瞬间,温礼则淡淡一笑,提醒她:“姜岑老来得子,为了给你那位弟弟铺好朝天大道,是容不得身为养女的你拒绝联姻,上次被调出联播组的教训还没挨够么?”

姜浓这身皮囊看似柔的像水,实则骨子里却是个倔强坚韧的性子。

她听到温礼则的话,却没有停一下,继续往书房走去。

~

因为与温礼则之间的这个小插曲,姜浓在见完姜岑后,就没有在这里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