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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傅青淮就像是一尊精美又矜贵的顶级玉雕,完美的不似凡人。

除了左肩那道浅白色的旧疤,点在冷白肌肤上,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划破的,灼眼突兀。

五分锺后。

他随意披了件黑色丝绸睡袍从浴室走出来,门外,静候许久的粱澈立刻上前,端着一杯晃动着烈酒的玻璃杯,连说话都格外谨慎:“傅总,九点还有一场视频会议。”

傅青淮精致修长的手端起酒,折射的光衬得他眉骨情绪疏离冷淡。

漫不经心地浅尝了口,忽而侧眸扫了过来。

粱澈小心脏都在怦怦直跳:“是酒,不够烈吗?”

跟随傅青淮身边多年的人都知道,只要遇到阴雨天的时候,特别是秋季,他左手臂就会隐隐不适,准得都堪比新闻台的天气预报了。

又加上重度失眠,粱澈近乎每晚都要给自家备上一杯酒精度浓稠的烈酒。

傅青淮修长指骨将玻璃酒杯搁回了粱澈端着的银色托盘,清冷的声线极淡:“重新换杯烈点的。”

随着手中一重,也让粱澈的心脏重重落回胸腔:“是。”

端着酒杯逐步下楼。

粱澈的视线就看到了昂贵丝绒沙发上的燕杭正翘着大长腿,在懒洋洋的打游戏。

想到上次自作主张“换礼物”的事件险些害他丢了工作,粱澈怒从心底来,正走过去要踹上一脚时。

燕杭撩起眼帘,薄戾带笑地落过去:“你要敢踹本少爷……非得讹你个倾家荡产啊。”

粱澈脚生生止住:“……”

“上次真是意外,我不也跟着受罚了,连信用卡都全部被停了。”燕杭在粱澈来者不善的眼神注视下,那张异常标致的小白脸很是无辜,谁知道傅青淮跟那个小美人这么快就没下文了。

由此可见看老板脸色行事,是一门很深奥的文学。

就当燕杭非常诚心诚意地,要向粱澈发出谈和邀请时,山顶别墅门外的铃声倒是先一步响了起来。

粱澈面无表情的走开,还要去给傅总换酒。

“……”燕杭见状,只能认命从沙发上起身,姿态懒懒散散的走过去。

门被猛地拉开。

双目对视上,燕杭立在原地。

借着别墅外的壁灯光线,他看清一位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人拎着新鲜食材站在外面,生的很美,不是那种庸脂俗粉的好看,是带着点儿少见的古典美感。

不刺目,却让人一眼难忘。

特别是她唇间的声音格外清柔,犹如仙音绕耳一般动听:“请问傅青淮在吗?”

即便燕杭被惊艳到都移不开目光,但是没忘了傅青淮的山顶豪宅从不接待女客这个规矩,随着砰一声地响,门的缝隙彻底合上之前。

他嗓音也懒洋洋地撂了出来:“哦,没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