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舔着小嘴巴,一声不吭,似乎还在回味糖的味道。
「聪明,像我!」
宫欧一脸骄傲。
「像你,你怎么不抱抱她?」时小念站在一旁问道,盯着小葵盯了有两个多小时,结果连抱也不抱一下。
闻言,宫欧斜她一眼,理直气壮地道,「那么小一只,捏死了怎么办?」
他是认真的吗?
时小念无语地看着他,想了想鼓励他说道,「不会捏死的,你试着抱抱。」
「不要!」宫欧直接拒绝,「我抱你都觉得会把你捏死。」
「……」
时小念彻底无话了。
宫欧跨过长腿,在椅子上坐正,伸手将时小念拉到自己的怀里按坐下来,一手搂着她,眼睛仍是直勾勾盯着小葵,小葵舔着小嘴,弄出更多的口水。
时小念拿起小手帕替她抆掉口水,小葵馋得在她手上又舔了舔。
「我看贪吃挺像你的。」
时小念说道。
「我只贪吃你做的食物,其余的都是垃圾。」宫欧说道,「这两个小的,以后只准吃厨师做的。」
时小念做的,只有他能谁,谁也别想染指。
两个小的。
看着小葵,时小念忍不住想到那个连见都没见过的holy,她转着手中的棒棒糖,问道,「宫欧,你父母回英国了吗?」
今天是订婚典礼后的第三天。
不管想什么样的办法,要想夺回holy,就必须通过宫欧父母那一关。
「没有。」
一提到宫家,宫欧的脸色便冷下来,薄唇抿着棒棒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下嘴中的棒棒糖,黑眸盯着她,「我会在他们离开之前去见他们。」
s市是他的天下。
父母离开这里,他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在他们离开之前,有些话是必须说清楚的。
「我想和你一起去。」
时小念说道。
「你要去面对我父母?」宫欧看向她,时小念点头,宫欧低沉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不管意味着什么,我都要去,而且,我更想去见一面宫老爷。」
时小念说道,目光坚毅。
「为什么?」
宫欧反问,嘴巴里的甜味消散,就像她的味道离开他一样,他立刻将棒棒糖重新放进嘴里。
「关於席钰的事,我想和宫老爷说一下,也许有化解的可能呢。」
时小念出声说道,这个伤疤既然已经被揭出来了,比起挖掉这个伤口,不是更应该想办法包紮治疗么。
「他不会听的。」宫欧冷冽地道,黑眸阴沉,「父亲一辈子最重视名望,最重视他那张脸,哥的事他根本无法接受,现在不止哥,连我都是因为你而悔婚,他最想要你的命,你觉得能化解?」
也是,在宫老爷的眼中,是她们席家姐弟搅得他们宫家兄弟一死一叛,要她死都来不及,怎么会和解。
「可总要试试吧。」
时小念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不能因为成功的几率小就算了,holy还在宫家。
「在父亲面前,你没有开口的机会。」宫欧冷冷地说道。
时小念从他腿上站起来,目光黯淡,「那我们是不是要不回holy了,可不可以打官司?」
「……」
宫欧咬着棒棒糖看她。
也是。
不可能的。
要是中国和英国为夺子打一个官司,那真是旷古一司了。
再说宫老爷注重脸面,肯定是开庭前就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弄死,时小念低眸看向小葵,在婴儿车旁边蹲下来,低低地道,「宫欧,我真的很想他。」
想那个从未见过的holy。
不知道他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他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乱蹬被子,不知道他有没有伤风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