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宜的情绪很间断,时而积极时而消极,也就是这点让方桦觉得最头疼。
“你想找的人找到了吗?”
说起这个,姜执宜眯起了眼,难得出现几分灵动:“他回来了。”
“哦?”方桦诧异:“回来了?”
“是的。”
姜执宜清冷白静的脸上粉黛未施,只遮了一个鸭舌帽,一件简单的短t和鱼尾裙,年轻的像个学生。
她说出那两个字时有点说不出的骄傲和开心。
方桦一愣,不自禁联想到当年,姜执宜其实也就是个学生,薄的像张纸,蜷缩着躺在病床流泪。
他知道病人的经历,但只觉得可惜。
年少的爱情他见过很多,十几岁为情所困的抑郁症患者也有,只有很少一部分能等来真情。
姜执宜的讲述中,除了姜南珍,他占了很大一部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到让她放不放手都很痛苦。
见惯医院的生离死别世事无常,方桦惋惜的便是生活不如童话,没人会站在原地等你爱你。
但姜执宜说他回来了。
“他还是很好,我不想再把他推开了。”
方桦难得从姜执宜口中听到这种肯定的话。
“这是一件好事。”他毫无疑问。
“在他身边我的失眠也好了很多,只不过他现在不能每天陪着我,他不在的时候 偶尔还是觉得难受头疼。”
方桦问:“你现在还有没有之前的那种幻觉幻听,或者封闭自己的想法。”
姜执宜之前有过幻听,她听见姜南珍和周栩应喊她小名,回头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那种感觉无异於被全世界抛弃。
“不会了。”姜执宜摇摇头,“我还很期待明天。”
停顿一下,她补充:“今晚也挺期待的,我和他约了一起吃饭。”
方桦说:“你对他的依赖性很强。”
“有点。”
方桦又带着姜执宜做了脑部测试,检查结果出来,方桦盯着报告笑了下:“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坏结果。”
“这次你的药量还可以减少,是药三分毒,你可以选择让自己更舒服的方式。”
“毕竟在你的故事里,他确实值得相信。”
……
方桦给她开了两盒治疗失眠和头痛的,药效没有之前的力度强,但副作用也少很多。
粥粥和姜执宜并排往电梯走,方桦也告诉了粥粥姜执宜目前的情况,算是好消息。
粥粥松了一口气:“反正我们接下来也没什么行程,就当放长假了,《艳杀》的进组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还剩一个代言没拍,再就…哦对,珊姐提过的恋综不知道姐有没有兴趣,其他没了。”
姜执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光说那个恋综,她不知道苏珊念头怎么还没打消。
“恋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