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想跟几个月大的时候一样，贴在妈妈胸口睡。

温妤便赶紧去冲了个澡，然后抱着女儿躺上床，轻拍着她的背，唱着摇篮曲，没过一会儿，小十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可能是白天忙得太累，温妤哄女儿睡的同时，自己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蒋禹赫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母女俩睡在一起。

床头亮了一盏暗黄的光，温妤的长发温柔地散在枕边，有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萦绕。

她就那么安静地睡着，怀里抱着小十。

一大一小，连呼吸的频率都似乎一样。

这样一个寻常的画面，却让蒋禹赫坐在床边看着，很久都没动。

他伸手轻轻拨开温妤脸颊的头发，不知为什么，许许多多的回忆莫名一点点涌现出来。

从温妤被自己的车撞到开始，从她跟着自己身后屁颠喊哥哥开始，从他一再失守地爱上她开始。

一直一直回忆着他们的过去。

这是蒋禹赫第一次主动去回忆。

直到眼下，现在，他们居然有了孩子。

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但终究，那些曾经看似遥不可及的渴望如今都成了最平淡珍贵的幸福。

如同这一刻，只是看着她们睡着的样子，蒋禹赫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元宵佳节，窗外有人放起了烟火，蒋禹赫怕吵到温妤和小十，轻轻走过去关上了窗。

但温妤还是被吵醒了。

她睁开眼，眼神有种恍若隔世的茫然感，但当看到蒋禹赫后，又安心了似的松口气，轻轻笑了笑，“老公，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蒋禹赫轻轻躺到她旁边，“什么梦。”

“我梦到自己还是江城温家的千金小姐，梦到爸爸破产了，梦到我很狼狈无助地在街边哭，可是突然……你来了。”

蒋禹赫：“来干什么？”

温妤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我也不知道，还没梦全呢，就被烟花声吵醒了。”

顿了顿，又有几分自得地撒娇道：“可能是来说爱我吧。”

蒋禹赫不觉弯了弯唇，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过去许久，才嗯了声。

的确，梦里梦外，他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