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后来,北宛国的质子来京,宅子尚未盖好,是跟大皇子一块起居的,时常和她在后院玩。

秋千架上有欢声笑语,她尖叫声隔着花架传来:「阿槮,再高一些。」

咯咯的笑。

我能描绘她笑的模样,眼儿弯弯,面庞圆圆。

我从湖里把她捞上来的那次,她醒来一见是我,脸色难看起来,一把推开我扑在北宛国质子身上,捶打着他,乌邪槮,你坏死了。

我浑身湿漉漉的,听见她对别人的撒娇,茫然的望着她的轻嗔薄怒,身子如跌入冰窖。

别这样对我。

对我好一点,对我笑一笑,看我一眼。

求你。

费了许多力气,处处讨她欢心,终於换得她的一两分相待。

但凡有一个人肯花一两分对我好,我都愿意十分的对他好。

有时候在路上遇见,她也不说话,抿嘴望我笑一眼,提裙而去。有时我在人群里伺候着,她就挨着我身边,扯扯我的袖子路过。

我夜里第一次有了绯色的梦,梦里我抱着一个娉婷的身子做着该死的事情,她的脸在我怀中仰面望我,声声低唤,如意,如意。

我握拳从梦中醒来,下身一片热胀。

只是半个男人的身体罢了,如何,再能去肖想。

那年年节,雪夜。

她在我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像从炼狱爬上人间,不可置信的狂喜。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儿,她眼波潋灩,明明白白对我说,如意,我喜欢你。

我极渴。

渴。

而她,是一口甘甜的清泉。

离经叛道的公主。

她扑在我怀中,埋头在我胸口,像归巢的鸟儿收起羽翼。

我轻轻的拢着她,生怕惊扰她从我怀中跳开,一点点吻着她泛红的耳。

愈来愈不够了。

要那甘甜香滑的唇,要那吐露蜜语的舌,要她的娇躯紧紧贴着我。

让我再多偷一点甘美,多一点美梦,多一点天赐。

等她长大了,厌恶我了,再送她上花轿,捧到别的男人手心里,让别人疼,别人宠。

现在,暂时,是我的,留在我身边罢。

我一边惊惧,一边庆幸她的不谙世事和胆大妄为。

情到浓处,她会在我怀中微微的喘,脸上是浓重羞意,身子在我怀中发抖,轻轻的呻吟像幼鸟的啾鸣和猫儿的呜咽。

我的梦也愈演愈烈,到处是她的身影,多半在我身下,承欢或者恣弄,她笑或啼,全都由我一手掌控,随着我起起伏伏。

我开始吃药,各种的补器。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该如何。

所求越来越多。

我要知晓她钜细靡遗的事情,身边只剩下我,没有别的男人看得见碰的到。

再多留一会,一会就好。

身体已不由我控制,情热时,常不顾她的哭泣,剥了衣裳在我怀中肆意怜惜,我想看见她因我迷醉的神色,在我手中或者唇舌间享受到至高的快乐。

她的快乐由我一手构造。

我想把她高高的捧在天上,当神只一般供奉。又想扯下来与我跌入泥潭里,一起尝遍这世间所有恶苦。

已是魔障。

她年岁已到,就要嫁了。

我再也放不下。

此生再无所恋,就把她舍与我,做一场囫囵大梦可好。

我无法放手,无法看见别的男人於她鸳鸯偕飞。

终於与她,融为一体。

原谅我这卑鄙的哄骗。

再不放手。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