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绊橙 这碗粥 2433 字 2个月前

第46章

许惠橙当然不敢回答「不想」。

所以,她跟着他上楼,纳闷他接下来还要如何自恋。

复式二层,才是锺定的活动区域。

许惠橙当初上来打扫卫生时,光是那个健身房就让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里还有一个品酒间。

她不晓得锺定究竟爱酒到什么程度,只是对於那里摆放酒瓶的数量很吃惊。

她更没想到,他是要在这里耍帅。

当黑胶唱机转动后,锺定回头看了眼许惠橙。她拘谨站在门口,晕黄的壁灯投射在她的头发,半张脸隐在昏暗中。

他走向吧台,「小茶花,过来坐。」

许惠橙端不凖他的意图,听话坐上吧台凳。

锺定在手指在酒格子间跳着跳着,抽出几瓶酒。

当他抛出盎士杯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干嘛了。她愣愣地望着。

会所那里的吧台小哥,是个长相普通的调酒师。毕竟那里来的客人都是男性居多,摆个大帅哥在吧台,毫无意义。不过那个普通小哥,倒是会花式调酒,经常露一两手。她们这些小姐们看着也会喝喝彩。

锺定的花式和会所小哥不一样。

锺定没有表演夸张的空中抛酒瓶,他就是偶尔的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就很有味道。譬如,左手在往盎士杯倒酒时,右手的手肘上,调酒器在一下一下跳着。譬如,当他漫不经心甩着一个杯里的酒水时,许惠橙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那些酒水在空中沿着抛物线,果然进去了另一个杯子。

她倒抽一口气,然后热烈地拍手,「锺先生,你好厉害!」

锺定已经很久没有观众了,当然,他也不在意这些。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专注於手中的盎士杯和酒瓶。直到推给她一杯淡粉鸡尾酒后,他才瞄着她的小虎牙,撇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蠢透了。」

许惠橙掩住笑意,捧起酒杯,啜了一口,有一点酸、更多的是甜。「锺先生,你学过的呀?」

「啊。」他把玩手里的盎士杯,「中学时候,经常翘课去酒吧玩。」

她又灌了一大口。「那不是学了好多年?」

「别喝太急。」这个把他的调酒当白开水喝的女人,明显不具备任何品酒的潜质。「中学都在玩这个。」

她握着酒杯,摇了摇。「你不上课吗?」

「没去。」锺定笑了,听语气挺得意。「不过,我好歹也混到了高中学历,比你多三年。」

许惠橙瞪大了眼。现在这个年代,高中毕业很值得骄傲么。但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她之前的自卑消散了大半。她继续喝了一口酒,换了话题,「锺先生,这个有名字吗?」她虽然外行,但也知道调酒都有着难懂的名字。

「french kiss.」锺定说完,不怀好意地笑,「你读初中时,学过英文么?没有的话,我给你翻译,这个酒中文叫‘你很蠢’。」

「初中也是有英语的……」她嘟哝着又喝了一口,味道很好,禁不住就想尝,这么一口一口的,居然就见底了。她抿了抿唇,口腔中还留着酒的香甜,比她以前喝过的所有酒味道都好。

他有意玩耍,一杯一杯,五彩缤纷的颜色排成一列。

许惠橙是个称职的观众,鼓掌声赞美声,极度奉承,就是说话越来越晕乎乎。她的酒量在会所练了些,只是,初初喝得急,没一会儿就头重了。

她一手托着腮,蒙着眼去望面前的男人。

他的眉目在晕影中,透出了俊秀魅惑的轮廓。

这样的气氛中,简直酒不醉人人自醉。许惠橙舌头有些打结,「锺先生,你……你是……锺先生吗?」

「活该。」锺定听她这声音,就知道她醉了,「让你别喝那么急。」

「锺先生,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他横她一眼,「没人说我长得像鬼。」

她摇头,摇着摇着,趴倒在吧台上。然后她勉强撑起自己的下巴,仰头看他,反驳道,「不是像……一个人,是……像……一个人。」

「舌头捋直了再和我说话。」

许惠橙发出模糊不清的「噜噜噜」声音,貌似是真的在口腔捋舌头,她笑开了,「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一个男的,长得可帅可帅了……」

锺定飘来冷淡的一瞥。

「他对我可好……可好了……」

他更冷淡了。

「我……有他电……话。」她打了一个嗝,「可我不敢找他……」

「滚出去。」

许惠橙完全不听他的,她拍了拍嘴唇,继续自说自话,「我很高兴……我……初.吻……是他的……」

锺定讽刺道,「就你这种,还有初.吻?」

「我……有。」她扶着头,坐直起来,「和他们……不亲……我讨厌!」

他放下盎士杯和调酒器,语气恶劣,「你是很讨厌。」

「我不……讨厌……」她的思维已经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他很温暖。」

锺定切道,「你这么怀念,我还以为他是火山。原来就是温泉而已。」

「你不懂……不和你说……」许惠橙说着说着,就侧脸趴倒了。她闭上眼睛,手指在自己的唇瓣轻抚。

那动作映在锺定的眼里,无端端就让他引了心思。他扶着她的肩,俯下头去,「小茶花。」

「嗯……」她迷迷糊糊,半睁开眼。见到他的贴近,她擡着头,想要坐起来,却正好给了他一个角度。他改扣住她的脑袋,倾身含.住了她的唇。

许惠橙恍惚乏力,只能被动地仰头承受着他的攻袭。

和乔延那一次完全不同。这种侵略性的强势,是锺定。

她和乔延,只是双唇相贴了数秒。

而锺定,则卷进了她的嘴里,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她闪躲着他的追逐,却被他勾得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