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菁配合地捂着嘴笑:“可不是嘛。区区一个小三的女儿，也好意思回忆小三的上位史。真是可笑啊可笑！”

乔振国听得虎起了脸，冷冷地说:“安静柔，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警察来了，你就快点儿滚蛋。要不然……哼哼！”

乔振国威胁地冷笑一声。

胡丽菁轻笑:“安静柔，你爸爸可不是在糊弄你的。”

两人一唱一和。

安静柔听得浑身的血，全部凉透。

另一边，乔西一直搀扶着封霆川。

封霆川一直拧紧了眉头，手指死死捂在小腹的伤口上。

然而饶是如此，他还是有几次，差点将手从伤口上滑下来。

每次他的手一松开，就有更多的鲜血涌出。

乔西几乎就没见过这么多血。

慌乱之下，她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哽咽:“封霆川，封霆川你坚持住。你不能死，不能死知道吗?”

封霆川勉强勾了勾唇。

尽管伤势严重，乔西的哭泣还是让他揪心。

封霆川勉强开口，调侃一句:“我死了，你倒是安生了。”

“你……”

乔西愣了下。

回过神，她控制不住地哭了。

封霆川费力地抬手，替她抆掉眼泪。

“封霆川，你别说傻话。”乔西说得断断续续，“你……你要是好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可好。”

封霆川淡淡勾了勾唇，没有言语。

下一秒，他祖母绿色的眼睛猛然闭上。

“封霆川，封霆川！”

乔西顿时就慌了。

她颤抖着手，不知道是该摇晃封霆川让他清醒，还是该继续捂着他的伤口防止流血。

见状，安静柔却狂笑起来。

“好啊，好啊。”安静柔笑得疯癫，“死了好，死了好。乔西啊乔西，你看看你。你只会害人！和你在一起，霆川就是会死！”

“安静柔，你住嘴！”乔西恨不得将她活撕了。

“我说错了吗?”安静柔冷哼一声，抬起头充满恶意地斜睨乔西，“要不是因为你，霆川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乔西还没来得及说话，乔振国已经怒了:“住嘴！”

安静柔当然不服。

乔振国一脚踹在安静柔小腹上。

安静柔在地上翻滚了下，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那口嫣红灿烂的鲜血流在她全是血痂的脸上，显得越发可怖。

安静柔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反而还笑得更欢畅了:“好啊，好啊。乔振国啊乔振国，你就打我吧。我总算是知道，乔西为什么瞧不起你了。你等着，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安静柔说得咬牙切齿，宛然是个诅咒。

乔振国一听就慌了，强撑着冷静道:“疯话，都是疯话！西西你别听安静柔的，她就是个疯子。”

乔西哪有精神去理会他们的一脑门官司。

她呆呆地看着封霆川，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残酷的他，冰冷的他。还有对她颇多照顾的他，难得温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