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章(1 / 2)

【第1596章】不省油的灯啊

我心中一阵猛跳,脸上却一副憨傻,「你这话什么意思?」

「装,」若雅好笑又好气,道:「小白装完了轮到你装了是吧?她那般豁出去的表演都没能骗到我,你以为你能骗过我?」芊芊玉指点在我心口上,她笑道:「不用试你心跳,我听都听到了,快的像骏马狂奔似的。官人,娘子我呢,虽不似你和小白这种人精,胸怀韬略、腹引机谋,但你们也万万不要忘了我是干哪行出身的,大智慧小聪明我统统没有,能活到今天,最大的倚仗是什么?不是自小勤学苦练出来的功夫本领,而是无数次抆肩而过死里逃生中总结和掌握的最简单的生存技法——撒谎骗人,以及,不被别人的谎言欺骗!你若设个局诳我很容易,卖了我我可能都会傻乎乎的帮你数钱,但你当着我的面撒谎演戏,我却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我老脸火烫,心下暗骂,这臭女人,刚才东拉西扯就是不帮忙,果然是存心看戏,既是戏弄我,又何尝不是戏弄冉亦白啊?怪不得我一个重伤号,仰面朝天摔得都快散了架,她这专属医生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救我,而是拍照录视频留念呢...把柄?这确实是冉亦白的把柄,我都替她臊得慌,她肯定也没想到若雅会袖手旁观吧,所以才落得骑虎难下,任我揩油,任若雅摆布,若雅说她醉了像婴儿,她就真变成大婴儿,换了我,不能动手打不能开口骂,在不狠狠剜这可恨的娘们两眼,我也睡不着觉啊...

「死要面子...」我心情复杂的损了冉亦白一句,倒也不好不要面子的继续装傻装糊涂了,苦笑着道:「但雅姐你不觉得,我若懂了她这份心意,她只会更没面子吗?」

「不会啊,」其实我后边还有半句呢,『不懂,已经是回答,是最婉转最合适的回答』,却被若雅给截断了,「我说了,小白很骄傲,非常骄傲,但她并不含蓄,更不内敛,你对她会有这种错觉,只因为对她来说,感情,实在太陌生了,活了二十七年,她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偏偏还是你...她有些纠结,也有些不知所措,原因嘛,嘻嘻,有些你知道,有些你还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曾经为你做了一些事情,虽然不全是想讨你喜欢的,更多是觉得对你有好处,故而便做了,结果呢?你这狠心的人呐,完全不屑她的好意与善意,用残忍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她自以为是习以为常的那种表达方式,只能招来你的反感,对於素来自信的她,那是何样打击啊?她能不凌乱吗?所以她目前还处在一个不断摸索的过程当中,仍在尝试各种新的方式来与你接触、相处,一边努力想要搏得你对她的好感,一边急切的想要你察觉到她对你的好感。不过人的思路会变,性格却是不会变的,小白,依然还是那个骨子里不会服输不会气馁的小白,并且永远都会是这样一个不服输不气馁的小白——人生犹如大海行舟,或许有人一生下来便拥有了一艘航母巨舰,还有无数人保驾护航,但也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要与天斗,要与海斗,还要与人斗,你只看到了小白的光彩艳丽,却不知她能够站在今天的位置,守着今天这份荣耀,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身上又背负着多少压力,她说她从未输过,是因为输了,她会站起来,输掉的,她一定会赢回来;她说她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也不是因为她想要的,她都已经得到了,而是哪怕得不到的,她也不曾放弃追求...咳,我只是举例强调她就是这种要强好胜的性格,至於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以前没遇到过,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所以...你不懂,她会追;你懂了,她,还是会追,女孩子嘛,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所以她反而会肆无忌惮的追,因为,她是永远不会服输也不会气馁的冉亦白。」

我气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继续不懂比较好。」

「可以啊,只要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

若雅嘿嘿一笑,一只窍窍玉手举到胸前,五指虚拢了几下,一扫平时讲着荤话干着挑逗我的勾当时也不会褪下的知性优雅气质,笑的那叫一个暧昧淫荡,「官人,刚才又是摸又是抓的,把玩了老半天,怎么样,手感很不错吧?」

这一句话,臊得我死的心都有了——敢情我那点小动作,全被她看在眼睛里了...

被当面揭穿了龌龊的行径,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了啊,我正想该怎么圆润的转移话题呢,忽听一个羞怯的声音无比惊慌的否认澄清道:「胡胡胡胡说!哪有又摸又抓的把玩了老半天?就、就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好不好!」

却是处理了流苏的呕吐物以后,又洗漱了一番,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郑雨秋。

郑小妞儿就只听着这么一句话,再看到一脸妩媚调侃的若雅端手胸前那个动作,确实像极了她伸腿入我怀,我护胸顺带着揩油的那一幕,心虚之下,竟对号入座了!

若雅哪知道郑雨秋说的是另一码事啊?这妞聪明是聪明,但心机城府确实不深,立马就暴露了刚才是诈唬我的,反应简直比郑雨秋还要心虚,「你怎么知道只是轻轻捏了一下的?」

郑小妞儿这怪胎,在知根知底的姐妹面前,其实并不泼辣,反而最是腼腆保守,颇有一些流苏在我面前也羞於表达和调情的感觉,脸皮自动开启最薄模式,我十分确定,这机灵如狐的丫头一听若雅的问题,再瞧了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她方才说的非但不是自己,而且多半是诳了我的,表情顿缓,明显是要借坡下驴了,可目光斜睨,刚好瞧见了搂着我甜甜酣睡的流苏不知啥时候伸出去裸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白玉如霜、窍巧秀气的玉足,那双才闪过一抹释然的大眼睛里,忽地便多了一些更复杂的色彩,我不知道她原本想说什么来着,只见她嘴唇蠕了蠕,和着一口唾沫咽了回去,然后便傲然一挺鼓腾腾的诱人胸脯,道:「他又摸又抓的是我,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