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林志的厚脸皮在三个丫头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击，从无视到重视，态度突兀的转换，简直是赤裸裸的强调着对他的敌视与轻视，逼真的演技偏又让人无法指责和挑剔她们剧情的做作和虚伪，饶是城府深如海的林老狐狸，亦不禁难藏尴尬的挂出了相儿，那勉强挤出来的微笑更像是肌肉抽筋，一脸同情的小声对我道：「旁人都羡煞你这极品桃花运，我却有些同情你了，果然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啊，身边都是这样的姑娘，你也是真不容易...」

墨菲是狗耳朵，灵敏着呢，人前好像永远带着一张面具的她，即使微笑也难掩孤傲冷漠，「林局这话我有些听不懂啊，是说我们好呢，还是说我们不好？」

「好，当然是说你们好，」林志由衷叹道：「以为你们是花痴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句就说葡萄酸的白痴。」

「这不是好话吧？」墨菲朝我瞥了一眼，道：「我最怕的，就是某些白痴不知道我是个花痴。」

「啊？」林志说的确实不算好话，可墨菲这么直接的接下，反倒将他吓得一怔，他哪里知道，这个本该城府很深的冰山美人儿还真就以花痴为荣，她口中白痴，骂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林局请坐，别理那个花痴。」我瞪了墨菲一眼，墨菲朝我撅了撅小嘴，眼中却满是喜欢——这女人真是花痴到无药可救了。

待林志落座，我即肃起表情，道：「我知道我这么问不合规矩，但还是请林局告诉我，告诉我实话，详细的实话——许恒现在还好吗？」

许恒自首，不单单是兑现了与我的约定，更多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所以几个丫头才不知该不该现在就告诉我这个消息，包括天佑，她欲言又止，大概就是纠结於此——既关心许恒自首之后的情况，又不得不顾及我目前的身体和心理状态。

这亦就难怪虎姐刻意提醒我注意天佑的情绪了，由此可见，虎姐已经帮她向林志打听过，但涉及原则纪律，林志并未回答，或者并未给出足以让天佑放心、满意的回答，天佑除了吃饭睡觉便每天守在昏迷的我身边，大概就是盲目以为，只有我才能从林志嘴里问出出答案来吧？

林志接过紫苑递来的茶，为难道：「详细...你这两个字，是在逼我犯错误啊。」

「局座——您为了这个位置，犯过的错误还少吗？再说，我也没觉得是在逼你犯错，潜龙庄园案，我同样是受害者，可所有人也包括你们警方，有一天不在怀疑我和许恒是同谋吗？我为此遭受多少非议、遇过多少凶险？如今许恒自首，我的嫌疑应该没有了吧？或多或少还有几分功劳吧？我是要求补偿了还是索取回报了？我只想得到一部分知情权，这很过分吗？还有...」我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太久了，我这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刚才还记得那天在张明杰的办公室他和沙之舟说的很多话，怎么和你这一掰扯，一上火，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别介啊，祖宗，你不能拿这事开玩笑！」林志苦哈哈道：「抓不到沙之舟，许恒这案子就不算完，你不可能不清楚啊。」

「我当然清楚，」我淡淡一笑，道：「所以你还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林志一愣，继而摇头讪笑，「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话也不会从这个房间里传出去，对吧？」

「你那种官场层面的小心谨慎在这里是不需要的，」 我揶揄道：「这里可能没有谁是你的朋友，但你应该很清楚，这里绝对没有谁是你的敌人。」

林志自讨没趣，也不尴尬，知道我懂了他的意思，便放心说道：「小夜之前问过，我也告诉过她，许恒现在很好，这并不是谎话——他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态度积极主动，坦白交代了自己所有的问题...」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