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1 / 2)

正文 【第955章】鬼使神差的一吻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负是非 书名:问题妹妹恋上我

童非非要用纸巾帮我抆鼻血,我说自己来即可以,这话其实是客套,本就不在状态的我,跟张玲芳一番扭打,早就没了力气,靠在沙发上有一会了,兀自呼呼的喘气着,任谁一看都知道我此刻的虚弱,可童非非却老实的将纸巾盒递给我,旋即红着脸退开了三步,我好心出来救她,她竟连句谢谢都没有,甚至不敢多看我一眼,听我没再说话,她便赶紧转身走到虎姐旁,问道:「冬小...冬警...冬姐姐,你的手臂得赶紧包紮一下。

虎姐用手铐将李星辉与张玲芳铐在一起,拍拍手,对右臂那条怪异的伤口颇不以为然,先瞪了一眼萎靡在地上浑身颤栗的李张二人,又回头看了看被她一拳打的鼻血长流的我,竟与童非非一般,忙不迭的红着脸转开,啐道:「不要脸...」

我不知这句『不要脸』骂得是李张二人还是我,可哥们很有点自知之明,觉得即是骂我也没啥不得理解的,谁让我画蛇添足,想出了逼张玲芳这样的缺德招数呢...看冬小夜将张玲芳铐上之后,又撕了一条胶带贴在她嘴上,『不要脸』三字,便多半是针对这件事的,其实当张玲芳见到冬小夜平安无事,而李星辉与童非非却倒置了角色,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骇得万念俱灰,只剩浑身颤栗的份了,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说话?冬小夜堵她嘴巴,着实有些过剩...

刚才喊『救命』和『非礼』的人,是童非非,李星辉撕胶带要贴住她嘴巴的时候,她恰好转醒过来,以为姓李的要对她不规矩,故而失声尖叫,撞翻了茶几,额角青肿老大一块,险些疼的又昏过去,但李星辉之后吓得魂不附体,颤声连道「你怎么...你怎么...」,却与童非非受伤没关系,而是本该昏迷沉睡的虎姐突然呈现在他身后,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虎姐让李星辉解开了童非非手脚上的胶带,又让童非非反绑了李星辉的手脚,并堵上了他的嘴,之后便要来救我,却先听见了张玲芳的和求救,说我强+奸+她,两人到了门外却因为害羞而冲冲不敢冲进来,生怕见到里面那不堪入目的淫秽景象,正犹豫着,突然见房门拉开,虎姐这才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是一记帅毙了的右摆拳...

童非非因虎姐而获救,见自己好意关心她,她却不睬自己,也丝毫的漫不经心,全然没了大明星的优越感,拉过她的手臂,便用手帕帮她包紮伤口。

「你胳膊怎么伤了?姓李的干的?」我一肚子怨气,力气稍稍回复,便起身要过去踹那人渣两脚。

「我恨不得他有胆量抵挡,我好一枪打爆他的脑袋!」虎姐轻蔑的俯视着李星辉,即是明知她说的不过气话罢了,李星辉仍被吓的面无人色,身体抖如筛糠,虎姐不屑再瞪他,这才对童非非颔首暗示谢意,两人也算正式揭过了曾经那小小的不愉快,「这伤是我自己用指甲抓出来的。」

不止我与童非非,连同李张二人,也大惊失色。

「你自己抓的?!」我与童非非异口同声,童非非又追问一句,道:「这么深的伤口,你自己用指甲抓的?为什么?」

说『抓』实际不太恰当,那伤口虽然不怎么深,却已见肉,并且极宽极长,像是在小臂上生生剜了一条血沟出来,只是看着都觉得疼痛,虎姐却一脸的不在意,好像既无感觉,也不担忧这条手臂将来必定会落下一条丑恶的疤痕...

「你说去洗手间,童小姐也说去洗手间,显然她是要私下里向你求情,我跟过去不合适,可这个女的...」虎姐指着张玲芳,道:「...还有屋里那个李颂,说话实在太无聊,我跟她们既没什么话题也不想有什么话题,见缘缘装醉...」

「缘缘装醉?!」我惊讶的打断道。

「我觉得她是装醉,」冬小夜道:「这几个人求你处事,你承诺了,那丫头想要的房子合同也到手了,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红酒,我自然以为她是要装醉催你走人...她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这位张大姐对你不断的抛媚眼,咱们的小姑奶奶不烦才怪。」

「...」虎姐这话很是耐人寻味,她好像知道楚缘是个小醋坛子似的,只是没有点透罢了...简直,不但仅是针对有过前科的荡妇张玲芳,怕是童非非和李颂,这丫头心里也毫无事理的提防着呢,既然她想要的工具到手了,她固然该琢磨怎么走人了,我竟没想到她是装醉...可话说回来,我以为她醉了的时候,还真想过,从李星辉嘴里套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以后,便借口告辞。

楚缘这混球儿,可真是把我摸透了...

「我见她装醉,索性就学她一起装醉,趴在桌上,倒也没想假睡,这张玲芳和那个李颂不主动叫我跟我说话,我就乐得不吱声,没想到这俩人聊着聊着,不单声音越来越小,对话也变得驴唇不对马嘴,她说『今天这雨看来是不会停了』,那个却说『嗯,应该多放些盐,少放些糖』,然后那位又心不在焉的接着说『明天雨停了再放也不冲』...我越听越觉得奇怪,不知道她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两人古古怪怪的哼唧了一会就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这姓张的就小声叫我,我没吱声,又听李颂叫了缘缘几声『小妹妹』,缘缘也没吱声,然后就听张玲芳笑着跟李颂说,『你这强力安眠药真管用啊,才喝到肚子里就起效果了』,李颂则说,『我也没想到这么管用,还以为要多等上十分八分的才会见效,按理说,应该是楚南喝下的那种药,效果来的更快才对』...我一听她们给我下了药,那时就要跳起来,趁药力爆发之前制伏她们,忽然就听见李星辉问她们俩,『楚小鬼呢』,我这才知道李星辉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却就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张玲芳告诉他,你和童非非都去了洗手间,李颂则说,你们喝进肚子里的药差不多也应该见效了,可话没说完,李星辉『咦』了一声,问,『你们的杯子都是空着的,怎么只有童非非的杯子是满的?』这两个女人『啊』的一声,说,『坏了,童非非只抿了一小口,压根就没喝酒』,李星辉骂了一句,就赶紧跑到洗手间外面趴门缝去了,两个女人也跟着过去,居然没顾得先把我绑起来...」

冬小夜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她为什么自己伤了手臂,童非非依旧不解,我却大概猜到了,「你想知道他们给我下了什么药,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下药,所以他们既然没绑你,你也就不急着脱手了,想多听一些,可又怕喝进肚子里的安眠药起效果,於是就伤了自己的手臂,疼得厉害,自然就睡不着了...我被他们抬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叠着手臂趴在桌上,那处所我洒过酒...」

「嗯,」冬小夜抬起已经被童非非用手帕包住的手臂,晃了晃,道:「伤口沾到酒水,疼上加疼,睡得再死也醒过来了,又怎么能睡得着?我总不得再犯许恒喷晕我那样的初级毛病了...我的任务是呵护你,单是将想害你的人打跑是不敷的,搞清楚他们为什么想害你,是受谁的指使,才是最佳的选择,如果他们真是受人指使,却死咬着不说,后面的人抓不到,说不定就还会再指使其他人来害你。」

我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我从未想过,许恒劫走我的事情,竟让冬小夜如此内疚与不甘...我嘴里被东方踢破了一点,沾到酒水仍疼的要死要活,她下如此重的手伤害自己,还将伤口按在酒水上面,岂不比我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这个臭女人,装作若无其事,只因为心里太在乎我的感受...

她一副不疼不痒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我又不瞎,怎会看不到她额头的汗珠,看不到她因为强忍着疼痛而颤抖的右手啊。

我走到这妞身前,道:「手伸过来,给我看看...」

冬小夜将手臂藏到身后,「有什么可看的,童小姐刚帮我包紮好...」

「你疼,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只感到喉头的哽咽。

冬小夜仍在逞强,「谁告诉你我疼?」

我怒瞪了一眼李张二人,道:「他们下在你杯里的是强力安眠药,不疼的话你早睡着了。」

冬小夜一脸的费解,道:「可怪就怪在...怪在...怪在...」

「怪在什么?」

冬小夜蹙眉道:「那个安眠药如果真的管用,我就是再疼,也应该能感觉到困意吧?可怪就怪在,我压根没有这种感觉啊,难道是药还没有起效果的缘故?我现在还是觉得,我就是不伤手臂,也一样不会睡着啊...你们确定真的在我的杯里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