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原本想借机撇清关系,以免被当成货品任人挑选的姚珞也意识到姚文达话中有话,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姚文达在两个妹妹的注视下,再次撇了撇嘴角,目光投向父亲,施施然宣布答案。

「还不就是莫仕铎指定要见小珞,所以爸才会赶紧将小珞召了回来,好出席这场寿宴。」

姚珞闻言,难掩震惊之色。

「莫、莫仕铎指定要见姚珞?!」姚琳不敢置信地问。

「也不是指定。」见父亲并未阻止老二将事实透露,姚文均索性把话说清楚。「莫仕铎曾经表示很喜欢他向爸买下的那幅小珞送给爸的画作,最近还暗示希望能见见作画的人,所以我们才推测……」

「那怎么能叫做他看上姚珞?!充其量莫仕铎只是喜欢那幅画罢了,你们的推论也太武断了吧!」姚琳恨恨地说着,怎么也不愿相信父亲和兄长们的推测结果。

在她心目中,一个不修边幅的艺术家,怎么可能比得上她这个由新娘学校毕业的真正淑女?!

「就算莫仕铎并非看上小珞,可是为了争取日后合作的契机,也不能放过这种可能性。」姚文均沉声说道,万一事实真如他们所预测,他绝不吝於双手将姚珞奉上。

「大哥!不可能的,事情应该就像小琳说的.那位莫总裁应该只是好奇,才会想见见我,没别的意思啦!」姚珞在听完姚文均的说明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立刻出声缓和气氛。

她才不相信会有人因为一幅画而看上作画的人这种荒谬的事情,不过父亲将她诚心诚意送给他的画作轻易转卖给别人,这一点实在很伤人。

算了!即使在北美洲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又怎样?在姚家男人的眼中,女性就算再有成就还是男人的附庸,更悲哀的是,倘若父兄认为有需要,她恐怕连婚姻的自主权也拿不到,又何必为了一幅画而伤心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听到姚珞的话,姚琳像吃了定心丸似的附和道。

「不管莫仕铎真正的想法为何,你们两人都给我好好准备妥当,一起参加潘董事长的寿宴。」姚德荣严厉的看着两个女儿,「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姚琳愉快应声,脑中已开始构思那日要作何打扮,以达到让对方惊艳的效果。

「知道了。」姚珞苦着脸低喃。

啧!还真被芮妮和曼曼给说中了,这回她被召回台湾,果真没好事!

不晓得现在落跑还来不来得及……

***

夜色深沉,豪华公寓的卧室里,激烈销魂的娇吟声由床上传来。

「啊……我不行了……啊……」

两具交缠的躯体紧紧贴合着晃动,女人呻吟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几乎超过负荷的欢愉让涂着亮红蔻丹的尖指深深陷入男人壮实的肌肉里。

男人充耳不闻女人哀求的声音,不停地用力撞击,进出女人的体内以寻求发泄,动作愈来愈快速,力道也愈来愈猛烈,最后才在女人高声呐喊中尽泄而出。

廖佳珍虚脱地瘫在床上,急喘的呼吸久久无法平复。

喘息稍定,莫仕铎毫无留恋地翻身下床,朝与卧室相邻的浴室走去。

廖佳珍微微撑起上身,看着一边走,边拿下「安全措施」的莫仕铎,崇拜迷恋的媚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自愿成为他的床伴已经一年多,他从来没有一次疏忽过安全措施,让她连半点暗渡陈仓的机会都没有,心中恼恨不已。

莫仕铎在二十二岁那年由养父手中接下「世寰」,短短八年的时间,就已经成功的将公司扩展为跨国商业集团,成为国际知名的大企业,而他高瞻远瞩、大刀阔斧的经营作风,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撇开他令人咋舌的财富不谈,莫仕铎的外貌英挺霸气,全身散发着邪魅迷人的气质,不知吸引了多少女人垂涎迷恋的目光。

他是一个女人都想捕获的钻石单身汉,可惜时至今日,还不曾听闻或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另眼看待,即使她这个富家千金主动委身做他的床伴,他也没有一丝半毫的感动,实在令人气结!偏偏她怎么也无法死心放弃这么一个不论在床上或床下都能力卓绝的优质金龟婿!

「仕铎……」看见冲完澡由浴室走出来,抓起衣服开始整装的莫仕铎,廖佳珍连忙翻身坐起。

「什么事?」莫仕铎漫应一声,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懒。

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用来发泄精力的一种方式,尤其是像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除了在床上发泄肉欲时他会对她专注外,其它时候他才懒得理会!当然他也不会去要求床伴对他忠贞,下了床各走各的一向是他的作风。

不过,近来他发现廖佳珍已经不像当初在一起时那么干脆了,她开始对他有了非分的要求,也违反了当初说好「各取所需」的规则……或许,他应该换个床伴了!

廖佳珍见莫仕铎连看也不肯看她一眼,千金小姐的脾气顿时发作,只是被她硬生生地压了下来,因为她很清楚他那不容许女人在他面前撒泼的原则。

她努力露出媚笑,嗲声开口,「仕铎,你父亲七十大寿那天的宴会,你说我该如何打扮才能让他有个好印象?」

莫仕铎着衣的手顿了一下,回过头冷冽的睨着她,「别费事了,那种场合不适合你参加的!」

廖佳珍一凛,脸上媚笑征微僵硬,「怎么不适合?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父亲的寿宴,我理应陪在你身边,帮你接待宾客才是。」半是试探,半是自以为是的话语由她口中说出。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女朋友了?」莫仕铎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冷冽的寒意布满他深邃的眸底。

「本、本来就是!」廖佳珍唇角颤了一下,仍是硬拗出口,「我们在一起都一年多了,商界哪个人不知道我廖佳珍是你莫仕铎的女朋友,这是明摆在眼前的事实,又何必否认呢?」

莫仕铎嘴角的嘲弄更深,冷冽的眼倏地射出绝情光芒,「我看你是弄错了吧!商界只知你廖佳珍是我莫仕铎的『性器』,可从没有人提过什么女朋友!」既然她不怕死的逾越界线,那么他也不会给地留情面。

「你……」廖佳珍脸色青白交错,难堪和耻辱让她气得全身发抖,隐忍的气愤爆发开来,「为什么?我出身良好、容貌美丽,有哪一点配不上你?跟了你一年多,你不仅不感动,不更加疼我、怜惜我,反倒是将我贬得低下不堪,为什么?我到底有哪一点不符合你择偶的条件,你说呀!」

莫仕铎俯视她质问的怒容,冷冷的讥嘲出声,「别以为和我多上几次床,就有资格向我要名分,我上过的女人不知凡几,你廖佳珍并没有比较特别,就算待在我的床上比其它女人的时间长一些,也只是因为我懒得换,而不是对你有任何另眼看待的眷恋,这一点你最好给我搞清楚!」

「你……你……」廖佳珍难堪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难道这回你父亲举办寿宴的真正目的,就如同传言那般是为了替你和你弟弟找新娘?果真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参加?!我比其它女人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莫仕铎看着她变得急切的表情,失笑道:「啧啧!我想你八成忘了,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我们是『各取所需』,没有谁占谁便宜的问题,现下就算你的想法有任何改变,你都没有资格来要求我的配合,明白吗?」

廖佳珍听出他语气中的决绝,不禁脸色发白,脑中顿时想起以往曾听过有关他对女人的无情冷酷,阵阵恐慌涌上她的心头,她为时已晚地想起自己根本不该如此质问他。

不,她绝不让两人的关系断掉,她愿意忍下一切,只要持续待在他的身边,她就还有得到他的机会!

「仕铎,你、你别误会,我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

「我明白得很!」莫仕铎冷静地打断她,转回头继续之前被中断的着衣动作,「你的意思不就是想找张长期饭票嘛!可以啊!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放心吧!由明天起我不会再找你,也绝不会阻碍你找好物件的机会。」

他毫不在意地说完这番话,就近坐在单人沙发上,俯身穿上鞋袜。

「仕铎……」廖佳珍一脸恐慌地下床奔到他身前跪下,伸手抱住他的腰,「拜托你别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分手,你别不要我……」

她明媚的脸庞充满祈求之色,仰望着他冷凝的俊脸。

莫仕铎无动於衷地迳自穿好鞋,伸手拨开勾缠在腰上的一双窍臂,站起身俯视坐在地毯上神色怔忡的女人。

「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祝你顺利找到理想的对象,明天我会派人送支票过来,!」交代清楚后,莫仕铎转身走人,毫无转圜的余地。

「我不要,我不要分手,仕铎……」廖佳珍回过神地哀求出声,极力挽回,「我会改,我不会再有要求,我会乖乖的,你别……仕铎,仕铎!」

挽回不了的她看着被他反手甩上的房门,终於忍不住地扑倒在地毯上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