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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个讨表扬的幼稚鬼。

叶雾白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点懵,但还是认真看了看她的脸:“还好没留疤。”

“所以,我能喝酒了?”夏葵满脸期待。

叶雾白温柔地无情拒绝:“不能。”

夏葵瞬间垮脸,坐回原位,把头一偏:“没劲。到了叫我。”

然后,这一路夏葵能瘫着绝不站着,几乎睡到了B市,所谓“到了叫我”成为了她在这天跟叶雾白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天气晴好,飞机并未晚点,夏葵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被一阵冷风吹跑了睡意,精神一振,往叶雾白的方向靠了靠。

叶雾白觉察到:“冷吗?”

“还行。”夏葵缩起脖子,不太有说服力的样子。

“阿疏说路上有点堵,他快到了,你要不先回里头等一下。”

夏葵原地跺了跺脚:“再等等。”

夏葵是真的有点冷,但又觉得不差这么几分锺,可能过一会就来了,干脆再忍忍。车流不断,大家保持着速度,即停即走,夏葵和叶雾白看着一辆辆车开过,等到接机人的旅客们,脸上几乎不约而同眉头舒展,可能是归乡亲切,又或许是游玩心切,总归马上就能抵达住处,一扫身上的疲惫。

夏葵是个浪子,没有太浓的思乡亲情,哪怕现在站在这块曾经的故土上,她也还是没多大情绪起伏。以前,她所谓的兄弟姐妹有不少,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但绝大多数是匆匆过客。她看着那些满脸笑意跟亲人或是朋友的人们,代入式地回忆了下,这么多年好像也就齐了梵、白誉算是真兄弟,哦,梁见空也算半个吧,每次她回Z城,都是他们几个来接,不能来也会安排好车。

她向来在这方面没多大执念,人与人总会分离,很小的时候,这个观念就在她的脑袋里根深蒂固。她从不知道在家期待一个人回家时什么感觉,也没有那个等待她回家的人。现在,这座城市更加与她无关,跟曾经无数个她落脚睡一夜的地方一样。

所以,她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与父母相拥,很快移开了视线,恰好看到叶雾白一动不动望着车流的模样。

“怎么了?”夏葵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叶雾白回过头,似乎并无异样,笑道:“我在想他应该是没料到飞机准点,我再问问。”

於他而言,此番回来的心情亦是百感交集。过去种种不说,出国后没选择回来,而是到了个小城市,时间久了,过去的亲朋好友很少能联系到他,他逐渐淡出许多人的视野,没人知道他的状态和对母亲、兄长过世的真实感受。

这些年,他只在清明的时候回来上坟,基本上隔天就走,甚至见不上父亲一面。偶尔碰到以往的亲友,他微笑着接受他人的询问,礼貌地避开敏感的问题,他好像越发温和英俊,也好像越发让人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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