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宣王他当年自从您被赐婚为太子妃后,就……”

皇后站了起来,挺直了肩膀。

“太子之位只能是傅儿的,也只有他才能是以后的皇帝。”

卫傅压着怒气往回走,一路上也并未让人发觉太子有什么不对。

进了东宫大门,他的脸才沉了下来。

小喜子一路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

回到端本宫,卫傅进了弘仁殿,在书案后坐下,一动也不动。小喜子瞧了他一眼,偷偷摸摸地下去了。

他寻来小路子问道:“说给福儿姑娘换的屋子换了没?”

“已经换了,陈总管把人换到东路的庑房去了,一溜三间大屋子,可是宽敞。”禀报完,小路子又好奇道:“哥哥怎么问起这事?是不是殿下问起了?”

他咂了咂嘴,一脸羡慕道:“看样子这位真是不得了了,估计太子妃进门之前,也就她了。”

小喜子一袖子掸上他脑袋,笑骂:“哪儿那么多废话,主子的事儿是你能议论的?行了,下去吧。”

说完,便忙不迭又回弘仁殿了。

进去时,他特意端了茶盘做掩饰,在卫傅面前放了盏茶。

“殿下,您喝茶,奴才刚让人沏的。”

又堆笑道:“刚奴才下去问过了,给福儿姑娘的屋子已经换了,换到了东路,就临着您寝宫后面,听说是一溜三间的大屋子,宽敞得很,可把福儿姑娘喜得是连声谢恩。”

卫傅瞥了他一眼:“行了,别拿话来哄孤,就她那样刺头,孤就算给她换个金屋子,她也不会喜得像你说得这样。”

被揭破的小喜子也不尴尬,笑道:“奴才承认奴才有些夸大其词,主要是奴才也忘了问,殿下要是好奇福儿姑娘反应,不如去看看?”

“孤大白天去看一个宫女像什么!”

其实很多时候,小喜子是心疼太子的。

他跟太子年岁一般大,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知道主子看似身为太子,其实日子过得也不自由。

瞧瞧,不过瞧上一个宫女,想新鲜两日,都要克制着。

外面人盯着东宫,皇后娘娘管着东宫,都道是东宫地位崇高,乃储君,乃国本,可谁能想到‘国本’竟然活成这样,还不如别的皇子们,想如何就如何,等封王出了宫就更自由了。

不过这些话小喜子不能说,他一个奴才说这些话,不用太子发作他,陛下和娘娘就能要了他的脑袋。

“殿下在外面还得克制着忍着,咱现在是在自己宫里,即使陈总管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陈瑾,倒让卫傅起了几分精神,也是他方才在坤元宫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逆反心也起来了。

“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