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呜……女儿怎么又不见了？」金妈妈自从昨天发现女儿又不见之后，哭了一整天，两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大。

「你别哭了，都已经报警了，你哭女儿就能让你给哭回来吗？」金爸爸烦都烦死了。

「爸！妈！」这时金日艳突然走进家门。

彷佛时间被定格了一样，金爸爸和金妈妈听到金日艳的声音，双双转过头来看着她。

现下是怎样？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妈……」金日艳怯怯地再叫一声。

金妈妈听到女儿的声音，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於是「哇！」地─声奔了过去，抱着女儿哭得好大声。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妈好担心呀！」金妈妈哭得淅沥哗啦的，她的心肝、她的宝贝呀……

咦？等等！

「你……」金妈妈惊讶地抬起脸看着女儿，「你病都好了吗？你……你会讲话了？天啊！老伴，你来看看，女儿会说话了耶！I

金日艳这才知道这几天她害爸妈有多担心。「对不起……」

她以后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金日艳抱着双亲，陪他们一起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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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变成猫了？你确定你不是在作梦吗？」几日不见，常舒好不容易才把金日艳约出来，没想到金日艳竟说出这种天方夜谭，好像只会出现下神话故事里的事。

变成猫耶！「你确定吗？」

「我也想把它当成一场梦。」只可惜不是，因为她的双腿到现下还痛到不行，所以她想那应该不是梦境，而是事实。

「那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我怎 会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可是你跟他做了耶！你还不晓得他是谁？」这样不是太亏了吗？像是白白被吃了一样。

「我变成人之后，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地逃离他住的地方，况且我不以为我们日后还会再见面，既然如此，我问那 多干嘛？要是他以为我对他有兴趣，那怎 办？」

「你都对人家投怀送抱了，还怕人家误会？」拜托！有没有搞错啊？

「对他投怀送抱的是他的猫，不是我，OK？」她才没那 大胆呢！更何况那男的又不是她喜欢的那一型。

等等……「你在看什 啊？」

金日艳探头一看，常舒手上拿的那本杂志上有一张照片，而那张照片……好像是那个把她给吃了的男人耶！

「财经杂志啊！我最近试着买一些股票。想说多多少少也要看一些财经资讯。」

「借我看一下。」金日艳伸手将杂志抢了过来。

「你干嘛啦？你对财经新闻不是最没兴趣的吗？怎 现下又转性了？还有，我的大小姐呀！你看书就看书，可不可以别翻得那 粗鲁啊？这本杂志我刚买耶……你怎 了？」为什 金日艳的脸色变得那 难看？她看到什 了？

常舒将金日艳手中的杂志再度抢回来，看清照片上那个男人。男人长得人高马大，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的确满凶的，但是模样还不至於到会把人吓傻的地步吧？

「就是他！」金日艳再度把杂志抢回来，再确认一次。「真的是他！」

「谁啊？」

「就是那个把我吃了的男人啊！」

「什 ？！」常舒赶紧再把杂志抢回来，仔仔细细地再看一次。

杂志上头说他的公司是未上市公司中最赚钱的─家，是未来最有潜力变成股王的公司，常舒兴奋得又叫又跳。「天啊！日艳，你钓到金龟婿了！」

「他又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是不是你喜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有钱耶！我问你，你去过他家，他家是不是很漂亮？」她这一辈子还没认识过有钱人，而金日艳竟然跟未来上市公司股王的董事长上过床，天啊！她的好朋友就快要变成有钱人了！

「日艳，先说好哦！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可不能不认我这个朋友。」

「小姐，你想太多了吧？」她跟许阳泰八字都没一撇，真不加道常舒在兴奋什 。「他要是真像你说的那 有前途，那你说，他要什 女人没有，他会要我吗？」

「可是他跟你上床了耶！那不就代表他对你真的很不一样吗？」

「是吗？」她可不那 认为，毕竟昨天晚上是她主动的──不不不！是那只臭猫主动的！虽然事实上跟他上床的人是她──但─个男人对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哪个会不占这个便宜？所以她不认为他对她有什 特别的。

倒是他──她没想到他竟然事业做得如此成功，这倒是让她跌破眼镜。

一个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一个未来最有潜力变成股王的公司！原来他的世界真的跟她有段距离，幸好他们只有一夜之缘，她告诉自己要把那一夜当成单纯的One Night Stand！

「日艳，你真的不去找他啊？」

「找他干什 ？让他丢一把钱到我面前，让自己自取其辱，觉得自己像个廉价的妓女吗？」

「你把他想的太糟了！又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那个样子。」看来金日艳对有钱人有偏见哦！有钱有什 不好？有钱之后，想要什 就有什 ，更何况……有钱人耶！这机会不是一般平民老百姓想要就有的耶！她实在想不透金日艳为什 要放弃。

不行！她一定要在后头推金日艳一把，要不金日艳永远没有机会当上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而她也永远没机会拥有一个有钱的朋友，所以为了她的前途，她决定要去找许阳泰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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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常舒循着杂志上头刊载的公司行号，再从中华电信查出电话，打电话去问出位址，就像阿亮寻人一般，一步一脚印地来到新竹科学园区，终於找到「顶泰企业」。

「你要找我们董事长？」

「是啊！」

「可是我们董事长不在园区里，他人在台北。」

「什 ？在台北？」常舒听了差点晕倒。对哦！她这个笨蛋，人家是董事长耶！怎 可能一天到晚守在工厂里头？他当然得坐镇台北，或是南来北往地谈Case。

好吧！为了前途，常舒拿着包袱就打算要北上，但是……她不知道许阳泰台北的住处耶？

「小姐，那你们董事长住哪啊？」常舒拿起纸笔就要抄位址，而那位接待小姐则是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常舒。

这位小姐怎 会以为她会告诉她啊？她是那 随便的人吗？她怎 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董事长的身家资料告诉一个外人？「你是谁啊？」

「我是你们董事长女朋友的好朋友。」

「我们董事长的女朋友？」

「嗯，对啊！」常舒点头如捣蒜，但接待小姐很不给面子，当场回她一句︰「可是没听过我们董事长有女朋友。」

「对嘛！我们董事长拚业绩都来不及了，怎 会有时间跟精力去交女朋友？」另一名接待小姐冷哼一声。

咦？看那个样子好像很不屑哦！不相信她说的话是不是？好！没关系，她们不信她的话，以后她们就不要后悔。

算了！她决定待在这里守株待免，省得像无头苍蝇乱找一通。

常舒拖着行李坐在「顶泰企业」的接待室，她决定不走了！这里有冷气、有茶水、有点心，她要在这里等许阳泰。

两位接待小姐看着常舒的异常举动，两人面面相觑。

「怎 办？她想在这里等耶！要通知董事长吗？」

「通知董事长干嘛？称她的心、如她的意吗？」

「那你拨电话做什 ？」

「叫保全人员撵她走啊！难不成真让她在这里等董事长啊？」拜托，想钓她们董事长，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她还得排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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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不要拉我！你们再拉我，我就大叫了哦！」常舒看到保全人员进来，哇啦哇啦地鬼叫个没完。

她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怕了，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反而一人架着一边，另一个人则是拿着她的行李把她给请出去了。

开什 玩笑！她千里迢迢远从台北来到新竹，怎 可能什 正事都没做就这样让人撵回台北？她不要！她不要啦！

「非礼啊！」常舒扯开喉咙大叫，这是她想出来的下下之策，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幸好她的丢脸是有代价的，听到她的鬼叫声，一名高阶主管闻声跑出来。「怎 了？」

保全人员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主管，常舒在一旁听得浑身不舒服，搞什 啊！他们怎 把她讲得像是恐怖份子？她没那 糟好不好？

「我只是单纯想找你们董事长而已，别把我说得像是宾拉登！」

「你想找我们董事长？」

「没错！」常舒摆高姿态，再把她的身分说一次，这次她怕高阶主管像那两位接待小姐一样狗眼看人低。还威胁他︰「得罪了我，小心以后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安全室主任看了常舒一眼，他行事比两位接待小姐来得小心，虽然他也不觉得在这节骨眼上董事长有心情风花雪月，但这女孩说得信誓旦旦，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我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董事长的意见，要是董事长同意，那 我就亲自送你去见董事长。」

「你要送我去？」

「如果董事长同意见你的话。」这是前题，所以请她别忽略了。

「你们董事长一定会同意的，所以你快打电话吧！」常舒催促着。

安全室主任真的打了电话，他低语与头家交谈几句，事情很快地就有了结论。

「怎 样？」常舒紧张兮兮地问。

事实上许阳泰愿不愿意见她，她也没把握，所以她现下的心情紧张万分，而两位接待小姐和二位保全人员的耳朵也全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