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娘！我好痛啊……」

凄惨的哭叫声回荡在安静的深夜，令人胆战心惊。

而来到门口的人儿也顾不了太多，一把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

只见房内似被大风吹过一样乱七八糟，云海则抱着酒瓶在角落又哭又叫。

「大夫?！」

她冲到他面前一把扶起他，谁知他却反手紧紧的抱住她。

「娘，你来了！救我……我好痛……」

「大夫引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喝醉了吗?」娃娃伸手拿走早巳喝空的酒瓶。

平常没见过他喝酒的，为什么今天喝得如此醉?

「大夫，我先扶你去床上……」

「不！娘，我好痛……我动不了了，爹还把我丢出大门，一点也不顾我的死活……我有看到你在门后拚命的哭，却被禁止不准帮我……我好痛……」

人说酒后吐真言。

如果小足借着酒精，恐怕她也不会知道他有过这样凄惨的遭遇。

在他那样无情的羞辱、伤害她之后，她并不想浪费太多同情心在他身上。可是……

他抱着她在哭耶！

像个可怜的小孩祈求母亲温暖的安慰及怀抱，再听到他那充满痛苦的声音，她实在无法视若无睹。

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他，轻轻的摇晃着，「没事了……不要再哭了，不然我也想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慢慢停止哭泣。

「该不会哭得睡着了吧?」她还抱着他坐在冰冷的地上耶。

「大夫?」她拍拍他的脸，发现他已经醉死了。

没办法，她只好用尽吃奶的力气，像在拖屍体一样，慢慢地把他拖到床上去。

好不容易将他放平在床上，她大大的叹了口气，瞅着他沉睡的脸庞。

本来她是想来找他把事情说清楚的。既然他开出的条件她已经做到了，他也该给她一个确定的时间才是。

她不想永无止尽的拖下去，也害怕再跟他继续纠缠。

因为她的内心总觉得不安，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心中浮现……从两人发生了关系那一天开始。

她不自觉的伸手抚摸他俊美的脸庞，忍不住再叹了一声。

从小到大，她见过的人中就属他长得最好看，是那种会令女人不顾一切追随，扑入他怀中的那种男人。

不过，再怎样特别、怎样俊美的男人都不属於她。因为小时候地就向观音大士发过誓，等母亲百年之后，她要服侍大士一辈子。

娃娃又叹了一声正想离开，突然床上的人伸手紧握住她，害她吓了一大跳。

「大夫?！」

「不要丢下我……求求你……」

又来了，又是这样令人不忍的哀求及梦呓……娃娃眼中同情的泪水又滚落下来。

而这一阵子想家、想念母亲的痛苦也一起涌现，她伸手抱住了被恶梦纠缠的男人，无声的流着泪。

「不怕，不怕……娘说害怕就唱歌，我唱歌给你听喔。」说完，她便轻轻的唱起小时候娘常唱的歌。

娃娃甜美而温暖的歌声似乎安抚了云海那不安、失措的心灵，驱散了他的恶梦。

他整个人平静了下来，像个熟睡的小孩一样依偎在她怀中。

娃娃想离开，但是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她不放。

「大夫?」

她轻喊了几声，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只好暂时先让他把她当成枕头抱一下了。

等一下她再离开好了……娃娃心里想着，可是被他那强而有力的手臂抱住，不知不觉，她也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

隔天一大早。

「娃娃！」

一声过於洪亮、过於热情的声音出现在云海小屋前，吸引了娃娃的注意，也吸引了屋内男人的注意。

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路笑咪咪的跑过来，直奔到正在中庭晒药草的娃娃面前。

「阿李，你怎么来了?」娃娃好奇的问。

阿李家住在山脚下，跟老母亲相依为命，而老母亲身体不好，常常生病，所以阿李就常常来。

这几天没看到他，娃娃还有些担心哩，怕是李大娘出了什么事。

「你娘不会又发作了吧?」

「没有、没有。神医不愧是神医，我娘的病好很多了，晚上也没有听到她在咳嗽。」

娃娃露出开心的笑容，「那就太好了。」

「我娘叫我过来，说想请你和神医去我家作客。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也代表了我和我娘的一份心意。请你和神医一定要来。」

「好啊，一定到。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

「嗯。」娃娃点点头。

传达完母亲的命令，阿李也松了口气。「你在晒药草啊?」

「对啊。趁今天阳光充足，多晒点。」

「那我帮你。」阿李自告奋勇。

「好啊。」娃娃毫无心机的答应。「不过累了就要说喔。」

阿李那张年轻的脸庞因为她的开心而泛起了一抹红晕。「好。」

「啊——」娃娃一个转身，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幸好阿李眼明手快，及时抱住了她。

「小心点。」

「谢谢你，我没事了。」娃娃连忙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心里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我先把这些药草拿进去。」

「你忙。我很快就帮你弄好了。我办事，你放心。」说完他还拍拍胸口。

丢下灿烂似花的笑，娃娃捧着晒好的药草进屋。

她一脚才踏入屋，一双手便将她整个人拉进，接着，她就听到门被闩上的声音。

她心一惊，猛然回头，看到脸色十分难看的云海。

「你干什么?」她不满的抗议。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阴郁的声音透出酸醋味。

她对他摆了一个早上的臭脸，却对别的男人笑得那样灿烂……问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教人气闷。

「我不必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啊?」她嘟着小嘴不悦的说，一副就是在赌气的样子。

「我是你的谁?」他一声低吼，扯住了她的手腕，「现在你还问我这么好笑的问题?」

「你放开我！我跟你哪有什么关系?让我出去……」她努力挣扎着，他却已经低下头霸道的吻住她。

云海将她按贴着门板，搂住她窍细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粉脸上，「我想要你。」

「什么?在这?」娃娃大惊失色。

「对。不愿意吗?」云海脸色一沉。

「不……」

娃娃还来不及反应，他已将她转过身，双手粗暴的扯开她的上衣，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红色的肚兜包裹着完美小巧的酥胸。

随着她急速的呼吸，那诱人的弧度不断的诱惑着他，他双手用力地揉捏她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