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第六章

云想依被关进将军府最偏僻的悠然居。

悠然居布置简单,正如其名给人一派悠然的清雅。铁征之所以将她关进这儿,实因这院落的地利之便。

架在大片人工挖凿的湖面中央,悠然居听说是前代屋主为了防止宠妾逃跑特别设计的格局,只要锁起湖畔入口处的大门,悠然居便成遗世独立的牢笼。

从大牢搬到悠然居,云想依没有丝毫被释放的喜悦。

被禁锢是她的宿命,以往摆脱的方法就是禁锢自己的心魂,没有了灵魂,身处何处都不重要。

但是,现在的她发现了爱,动了情,有如波涛肆虐后的湖岸,满心疮痍,残破绝望。

孤独曾是她最知心的朋友,无欲无求的态度让她处於怎样的境地都能随遇而安,如今的她却再也找不回往日的平静。

有了心,一切都无法不在乎。

没人陪她说话,没人记得她的存在,这世界有她没她都没什么差别,这种被遗弃的感觉好可怕。

她多么渴望有人打开院落的门,为这坟墓般寂静的院落注入点生气,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最难以忍受的是,她想见他,想得心好痛……

上天像是听到云想依的期许,在几十个昼夜后的夜晚,正当她绝望地过完一天,悠然居的大门忽然被开启,砰地一声发出巨响。

被惊扰的云想依披着外袍出房察看,赫然见到想念的身影正站在月光下,狂乱失控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即使相隔几步远,云想依仍能明显感受到男人粗重的鼻息,以及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她只感觉被瞧得浑身发热,不由自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无意识的举动却如火苗,一触即发!

体内焚身般的燥气逼得铁征汗水直流,不自觉拉开衣襟让夜风透进来。好热……

他到底着了什么魔?那妖女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

他已经将她和那该死的妖术一并锁在悠然居之中,为何她的影像却离奇地占满他的脑海,连闭上眼睛都可以望见她那绝美的容颜,娇羞的神情,甚至绝望时的凄楚……

尤其这几天特别烦躁,只能喝闷酒来麻痹自己。谁知喝了几杯,心头的躁气却烧得更加猛烈,尤其胯下的骚动排山倒海而来,慾望叫嚣着要破茧而出。

他需要女人!而且他不要别的女人,他只要她!

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摇摇摆摆带着迷蒙的他直闯边陲的悠然居,未带钥匙,他只能以石块击坏门锁,违背自己所下的禁令。

见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带着诱惑的表情回望他,铁征仅存的控制力当场瓦解,慾望轻易地冲破栅栏。

带着沉重的喘息,他走向怔然的云想依,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以灼热的嘴唇封住她的呼吸,也融化她的意志。

云想依任由强烈的慾望侵袭,流下欣喜的泪水。

他终於来了……

紧紧抱住所爱的男人,她毫无保留地表达热情,为了留住这一刻,她甘愿让慾火焚身,付出尊严。

「嗯……嗯……」当急躁的大掌侵入兜衣找到那一方柔软,云想依敏感地吟哦出声,更加滋长男人的性慾。

好软、好嫩……手下的触感让铁征简直爱不释手,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

松开被吻得肿胀嫣红的娇唇,他双手往她松开的衣襟一扯,薄薄的寝衣飘然落地,白皙的裸身在月光的浸淫下如仙子般楚楚动人。

云想依下意识以手臂遮住光裸的上半身,双手一下子被拉开,铁征炽热的双眸毫不掩饰地侵犯她。

那窍细的娇躯里竟藏着如此诱人的秘密武器 性感无比的锁骨之下延展出雪白坚挺的双峰,挺翘出小巧的乳尖,上头的红莓因为动情更显得红润欲滴。

尽管慾火就要烧灼全身,铁征仅存的意识里仍充塞着强烈妒意。

想到这么美妙的躯体曾属於其他男人,又爱又恨的矛盾情绪在他心中激荡。

眼见他的目光转为浓厚的怒意,云想依娇羞神色一退,他的眼神令她害怕得想逃。

挣脱被箝制的双手,她转身想逃回屋里,却被拦腰截住。

「想逃?伺候男人对你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大掌紧握住颤抖的双峰,铁征挑逗的同时不忘羞辱她。

尚未动情时,他的嘲讽对她来说毫无杀伤力,但此刻却字字凌冲她的心。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你这么对我……」云想依泪流满面地哀求着。她不要他把她当作妓女,不要被他瞧不起……

「不要我?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占有你,只有我铁征不行,是吗?」铁征误以为云想依的抗拒是为单庆余守身,护火和慾火烧得更炽烈。「我要让单庆余那小子知道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

「我不是……我不是……」云想依使劲地摇头,泪花四溅。

她的否认让铁征更加不齿。「哼!妓女就是妓女,再怎样狡辩也无法成为贞节烈女,我倒要看看你能为单庆余守身多久……」

拦腰抱住轻盈的娇躯,将她推倒在一旁的石桌上,铁征顺势撕去她遮蔽下身的寝裤,薄薄的亵裤跟着应声而裂。

云想依感觉下身一凉,不禁晃动挺翘的娇臀想抗拒他毫无理智的侵犯,但私处传来的凉意却让她心头一颤。

铁征手指跟着探入摇摆的双股之间,发现了她的秘密。

「这样就湿了?真不愧是当妓女的货色……」就着湿滑的爱液,他的手指来回磨蹭着滑嫩的羞花,引来更多的蜜液和一声声高亢的吟声。

「嗯……嗯……」

啊!那是怎样的感觉?好麻……好舒服……

云想依咬着唇不叫出声来,努力想缩回下身避开这折腾人的触摸,娇臀却被一双大掌箝制,捧得更高。

铁征扳开云想依紧闭的双腿,让私密的羞花在月光下绽放,犹如沾满露珠的粉红色牡丹。

手指拨开层层的蕊办,禁不住蜜液的诱惑,铁征的双唇像只蜂儿采进蕊心深处,灵舌不断拨弄出更多蜜液。

「啊……啊……」云想依趴在石桌上再也忍不住吟喘出声,却为自己的淫荡羞愧得泪流不已。

难道她果真如他所说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不然为何抗拒不了他的撩拨?

在慾望与泪水交织冲击下,云想依只觉小腹传来阵阵颤动,然后一股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娇躯也跟着激烈颤抖……

「啊……」

铁征满意地舔舐唇边沾染的蜜液,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怎样?单庆余能给你这样的快感吗?等会儿我会让你快活得忘了之前所有的男人……」

云想依蜷伏着身躯,高潮的悸动令她虚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承受无情的嘲弄。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云想依勉强撑起迷蒙的双眼往后一瞧,铁征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健美黝黑的身躯在月光下一览无遗,完美得令人心动,却也令她心悸不已。

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为靖王爷保守的秘密也将随之曝光,云想依挣扎着起身,却正巧落入刚强的怀抱中。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姿势,我就如你所愿……」

铁征大臂一握,从后撑起瘫软的身躯,下身顶着翘起的娇臀,灼热的慾望本能地找到纡解的入口。

他撑起慾望往前顶进,却不得其门而入。

动情的花蕊虽然有爱液的助滑,却因肿胀更加紧窒,加上她抗拒的摆动,铁征不得不以手指撑开层层蕊心,接着用力一挺。

「啊!」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云想依双腿一软,整个身躯只靠他的铁臂支撑,痛得不断轻颤。

铁征意识到云想依的不对劲,感觉一阵温热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往下一看,她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血痕。

怎么可能?靖王爷不是已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她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子?

满腹的疑问却敌不过排山倒海的欲潮,尤其包覆慾望的内壁传来抗拒的紧缩,让他再也停不下来……

这一夜,铁征像只贪婪的欲兽,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喜,一次次从云想依身上发泄禁锢多日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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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征被杂沓的脚步声吵醒,头疼欲裂的他意识仍然混沌不清,就被外头传来的拔尖声音吵醒。

「天呐!这悠然居怎么变得如此狼狈,门锁也被撬开,像被人打劫过一般……奶娘你看,这些衣服散了一地,月姊姊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见铁柔的声音,他赶紧坐起身来,拉着被子盖住下半身,在铁柔一行人闯进内室之前,拉了另一条被子盖住沉睡的赤裸娇躯。

「月姊姊……」铁柔慌张地奔入内室,却猛然止步,「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月姊姊呢?这里发生什么事?外头怎么一团乱……」一堆问题连珠炮似地从她口中进出,铁柔的脸却红得有些心虚。

「女孩子家这么莽撞,成何体统?去外头候着。」铁征看了妹子一眼,披着被单围住下半身起身,被壮硕身躯遮住的云想依正缩在床的内侧,露出一双疲惫羞赧的大眼,不知该起身还是继续缩在被窝里。

铁柔被大哥瞧得有些心虚。「喔,我到前厅等着……」

铁征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没人知道他此刻心情有多矛盾。

昨夜发现云想依仍是处子,心头居然涌出莫名的欣喜,好像喜爱的东西完璧归赵时的惊喜。醒来时却又懊恼无比,惊觉自己不该如此贪恋她。

她终究是妹妹幸福的阻碍,像她这样狐媚的烟花女子把初夜给了他,必然会趁机索讨一些好处,他必须让她断了这念头。

「还不把衣服穿上?」他始终背对着她,「别以为经过昨夜情况会有所改变,对我来说,你不过是取悦我的妓女。」

望着他绝然的背影,云想依强忍着泪水,勉强撑起疼痛不堪的身子下床。

待铁征穿好衣物走出前厅,铁柔便迫不及待上前劈头就问:「大哥,现在你和月姊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看到大哥的脸还算平静,显然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满意,应该不会怪她在背后搞鬼。这也不枉她甘冒被大哥惩罚的风险,促成这段姻缘。

月姊姊被关在悠然居与世隔绝,连她都严禁不得探访;大哥也是终日绷着脸,比以前更难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