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爱妻计画(辣) 七喜 3882 字 27天前

“婚礼要补办,这是我对安于庆唯一的要求,我不许我的女儿像是私奔,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他愿意补办,真的,他说了,如果我想要,他连天上的星星都会为我摘下来。”

“这种傻话,你也信?”

“至少他愿意讲傻话给我听,代表他真的有那个心。”所以她相信就算安于庆不爱她,至少不会亏待地,而她只要知道他会对她好,就心满意足了。

陆妈妈看见女儿不时的抿嘴微笑,知道她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因此才会没听到包包里的手机正发出声响,於是迳自从女儿的包包里翻找出手机,递到她的跟前。

“手机响了。”

陆凤宜接过手机,“喂?”

“是我,安于庆。”

“我知道是你。”她看到来电显示了。“有事吗?”她慢慢的移动脚步,走进房间,深怕他若是说出什么话,是母亲不能听的,母亲对他的印象会更糟糕。

“算算时间,你应该到家了,所以我打电话问问看,你母亲有没有刁难你?”若非她执意不肯让他陪她回家请罪,他也用不着忐忑不安到现在。

“我妈很疼我,她说只要我嫁给你不觉得委屈,就不阻止这桩婚事。”

“那你呢?你觉得嫁给我委屈吗?”

“唔……”本来想说刁难的话,让他紧张一下,但是她忍不住逸出笑声。

“想必能嫁给我,你一定是心花怒放,否则不会笑得如此开心。”

“自大狂!”从不说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只会向她索爱。

不说,就算他猜中了,她嫁给他的确是心花怒放,那又怎样?她就是不愿亲口说出来,让他更得意。

“对了,我妈说得补办个像样的婚礼,她才愿意承认你是她的女婿。”

“什么样才叫像样?”

“就是盛大隆重,总之,要将我是你老婆这件事告诉大家,让我妈觉得很体面。”

“唔……”他了解了,“明天我请报社发新闻稿,说我们两个即将结婚,再摆个几天的流水席,宴请前来恭喜的人,这样算盛大了吧?”

安于庆把自己的婚礼搞得像是阖家喜庆,陆凤宜不禁目瞪口呆,却也心花怒放,他愿意这样大张旗鼓,慎重其事的看待她母亲的要求,让她很窝心。

* * * * * * *

安于庆是什么意思?知道她要结婚,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娶了他父亲为他安排的女人,目的就是要让她难看,是吗?

戴瑞芸看见安于庆和陆凤宜的结婚新闻,觉得这样的婚礼排场很碍眼,气得把报纸揉成一团,却仍然无法平息怒气,立刻冲到安于庆的家,想找他问清楚,他这么做用意为何?

没想到来开门的人不是安于庆、而是一个女人,很显然的,她知道她的存在,因为她看她的目光流露出慌惶,像是怕她抢了她的老公。

“安于庆呢?”戴瑞芸直接登堂入室,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而陆凤宜是个第三者。

陆凤宜下意识的没敢拦她,毕竟她是安于庆的心头肉,肯回头来找他,他想必是欣喜若狂,若是拦她,他知道了,很有可能极为光火。

戴瑞芸四处找不到人、转脸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陆凤宜,劈头就问道。

“安于庆不在?”

“他……去日本。”面对强势的戴瑞芸,陆凤宜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他去日本,而你却待在他家?这算什么?”

“我……是他的妻子。”戴小姐没再到新闻吗?她嫁给安于庆,所以理所当然住在这里。

“我知道他娶了你,但是他曾说过,他不爱你,就算娶了你,也是为了气我!”所以就算安于庆把这女人娶进门,也应该放在日本老家冷落,而不是让她踏进他们两个曾住在一起的家。戴瑞芸的话像把刀,狠狠的刺进陆凤宜的心坎,让她瑟缩了下。

“是你,对不对?”戴瑞芸找不到安于庆,怒气无处发,於是又把矛头指向陆凤宜。

陆凤宜吓得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

什么东西是她?

她不懂。

“你少装无辜了!一定是你怂恿安于庆,要他把你们俩的婚礼搞得这么盛大,否则他那么怕麻烦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婚礼弄得盛况空前?搞得人仰马翻?所以一定是你,是你唯恐没人知道你飞上枝头当凤凰,於是说服他的父亲,除了让他父亲逼他娶你之外,还要他把你们的婚事弄得人尽皆知,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我炫耀你嫁得比我好吗?”

“我没有。”陆凤宜从来没想过要在戴瑞芸的面前炫耀,因为她知道,不管安于庆有没有娶她,她始终无法取代戴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戴瑞芸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打电话给安于庆,劈头就说:“是我,你在哪里?我看到新闻了……你这么做,存心气我的,是不是?”说着,她哭了起来。

陆凤宜不知道安于庆听了会不会心痛,但是同样身为女人,她看到心高气傲的戴瑞芸哭得梨花带雨,嗓音抽抽噎噎,心想,戴瑞芸应该是既气愤又难过,毕竟那个像山一样可依靠的男人,本来应该属於她,却因为她的介入,逼得他们俩不得不分手。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归宿了,她跟安于庆的婚礼却掩盖了她的喜悦,重新挑起她不堪的回忆。

“那你马上回台湾。”

陆凤宜听到戴瑞芸的要求,想要摇头,告诉她,不行,于庆去日本是处理要事,不料她的头才刚摇动,戴瑞芸便冷冷的瞪她一眼。这女人凭什么干预她和于庆说话?她真以为自己成为安太太,便是于庆的宝了吗?啧,真是自不量力。

看见戴瑞芸眼中的轻蔑,陆凤宜又把到嘴边的话吞进肚子里,因为她无法理直气壮的迎视戴瑞芸,非常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安于庆爱的人始终不是她,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远不及戴瑞芸来得重要,因此,何必呢?

如果安于庆觉得戴瑞芸比他的事业重要,那么就算戴瑞芸不开口,他也会连夜赶回来。

他与戴瑞芸的感情,不是她干预便能阻止得了的。

陆凤宜悄悄的退了出去,不想再听下去。

* * * * * * *

戴瑞芸吸了吸鼻子,抆干眼泪。

她都已经如此委屈了,于庆却还要她别闹了。

她闹什么闹?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当初要不是你冲冲没给我一个交代,我会离开你吗?”对於戴瑞芸的指责,安于庆选择沉默以对。

他知道当初是他对不起她,但是过去的事为什么不能让它过去?为什么要翻旧帐,惹得大家不愉快?再说,她也要嫁人了,何必再提过去那段恋情,绊住彼此的人生脚步?

“你不该来找我。”

“为什么?”

“我已经娶妻。”

“那又怎样?你的心还在我身上,不是吗?你根本不爱她……”戴瑞芸大声咆哮、以为就算她嫁给别人,他都该一辈子死守着他们那段恋情,不弃不离。

“我爱她。”安于庆出乎意料之外的坦承。

她不禁愣住。“你说什么?”

“我爱她。”

“那个工藤静子?”

“是!”他想都不想,斩钉截铁的点头。

他的直截了当刺痛了戴瑞芸,她觉得自己被伤害,被安于庆背叛了。

“你曾经说过,一辈子都不会接受工藤静子,一辈子都不会爱她、不会娶她。”他说过的话,他忘了吗?

“我爱上她的时候,她不叫工藤静子。”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叫陆凤宜,是她的单纯与全心全意的偏袒,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深陷爱情中,等他回过神来时,她究竟是陆凤宜还是工藤静子便己不重要了。总之,他爱她,所以他只能请瑞芸原谅。

他不是存心想要让瑞芸难堪,只是想给凤宜一个交代,否则她母亲不会把女儿交到他手中,让他疼、让他爱。

“那我呢?”戴瑞芸咬着牙问道。安于庆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她想问的是,那她呢?他对她还有爱吗?

事实上,在她打电话给他之前,他原以为自己对她还有不舍,但是现在他猛然发现,自己不该跟她再有任何牵扯。他跟凤宜的感情禁不起一次的误会,他输不起这段感情,不想要凤宜因为瑞芸而离开他,所以对干这个问题,他选择沉默,但他的沉默还是重重的伤害了她。

难道他以为她不懂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你不爱我了……短短的时间内,你竟能说不爱就不爱!安于庆,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戴瑞芸挂断电话,放声大哭。

陆凤宜在门外,虽然听不见戴瑞芸跟安于庆在谈什么,但是戴瑞芸的哭声传进耳里,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恶,为了自己,竟然让相爱的两人那么痛苦。